引爺,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那丫頭綁在身邊,這樣一來,奶奶不就能無時無刻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了?這放在眼皮子底下豈不比放在外頭任她逍遙來得好?”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單連芳喜道,可一轉念,又不安地道,“那萬一爺天天和她照面,更加地被那小賤人給迷惑住了怎麼辦?”
“奶奶不必過分擔心。”錦繡從容地道,“到了奶奶身邊,那還不是奶奶的人了。奶奶想讓她見到爺她就能見到,奶奶不想讓她見,她就見不到。況且,聽說爺早已在太太跟前許諾過,以後跟那丫頭一刀兩斷。爺到時候真要怎麼樣,奶奶自然有權干涉。”
單連芳聽她一番解說,頓時笑露雙頰,喜道:“錦繡,你可真是我的智囊。”
“奶奶過獎了!”錦繡斂眉道。“能為奶奶分憂,是錦繡應該做的。”
次日一大早,錦衣就見柴房門被開啟,進來的是榮殊院的丫頭。說是要她去見太太。
錦衣尋思昨天二少爺已經過來跟自己說過大少爺已經回來,而且太太已經答應以三天為期,放自己出來的事了。那麼今天太太要見自己,難道是為了釋放自己的事情?
跟著出了柴房,因為身體還很虛弱。錦衣的腳步有些慢。來到榮殊院,就見太太和奶奶坐著等在那裡。看到單連芳,錦衣想起那天她扇自己耳光的情形,心裡一懼,慌忙低下了頭去,然後向兩人請下安去。
“別以為兩位少主子給你求了情,我就非要放你出來不可,”杜夫人冷聲道,“我照樣可以把你的腿打折了,然後讓人牙子把你給領了。或者把你賣到花樓裡去!”
錦衣心裡一顫,連忙跪下了道:“求太太開恩,千萬不要把奴婢賣掉,求太太和奶奶饒了奴婢……”
“哼,不過看在芳兒幫你求情的份上,我也不追究了。”杜夫人慢條斯理地道,“芳兒心地善良,說要把你留在她身邊,所以我決定了,以後你就伺候你家奶奶吧。還不謝你家奶奶饒恕之恩?”
錦衣聽說要讓自己伺候單連芳。心裡咯噔一下,登時亂了方寸。又尋思著單連芳會為自己求情嗎?她真的不介意了嗎?
“怎麼?你還不樂意,那好,我這就讓人把你賣到花樓裡去!”杜夫人見錦衣躊躇。開口道。
錦衣聽說這就要把自己賣到花樓裡去,心裡一慌道:“求太太不要把奴婢賣到花樓裡去,奴婢一切聽從太太的安排就是。”
單連芳得意地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走到錦衣面前道:“身子這麼虛弱,真是可憐。不過你放心。去我那邊後,我會讓人好好照顧你,幫你調理好身子的。”
錦衣聽著她軟軟的關切的話語,尋思難道她真的原諒自己了?眼見她對自己噓寒問暖的模樣,實在有些糊塗了。
杜雲柯正要出門,卻見單連芳帶著丫頭進門來,而她身後跟著的居然是錦衣。錦衣也看到了他,兩人重又見面,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而不便說話。看著面色不好,身子虛弱的錦衣,杜雲柯一陣揪心地痛。而錦衣看著杜雲柯一陣詫異之後痴看自己,只覺得一陣心酸,忙迴避了他的目光,低下了頭去。
“表哥,”單連芳笑看著杜雲柯道,“我讓太太把這丫頭撥給我了。”
“你說太太把錦衣給你了?”杜雲柯不敢置信地道。
“是啊,怎麼了?做什麼像看怪物一樣的看我。”單連芳親熱地拉過錦衣的手道,“其實做人嘛,難免會犯錯。只要知錯能改,那麼我又何必計較那麼多?表哥你說是不是?所以呀,我決定以後好好待她,把她當姐姐一樣看待。”
“太太這麼做什麼意思?”杜雲柯皺著眉說了一句之後,匆匆出了門。
“太太,你怎麼可以把錦衣給連芳呢?就算把錦衣打發去漿洗衣物,我也感激太太,可是太太把人給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