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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她看著無念,面上便微微有了分笑意,輕輕挑起的嘴角,便是當日遇到了他時的嬌憨可人的少時的笑容。

是該謝謝這個大孩子的,給瞭如此一份本是遙不可及的溫暖和期待。只惜了,不是他,便沒了意義。

“好。”她輕輕地,只應了一聲。他卻不再問。明白了那一聲好,說的是什麼,孩子氣的臉上便有了無邪般地笑,朗朗地笑應,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退下,只在低頭行禮之時,眼中有些瞭然不著痕跡的笑,微微地冷,帶絲無奈。在她無意間窺見,卻也懶得去理了。

還有什麼關係?

就讓他先出去吧。雖然無念堅持,然而在她將那日的夢境交託的時候,卻不再反駁。只是眼神中卻有些冷了,冷凝淡定,一分似他。

接過之後,猛抬眼看她,靜默。半晌,她幾乎要忍不住先開口了,無念卻先一笑了,只說了一聲,好。如她當日應的一聲——那時,那笑,依然是極乾淨明朗的。她本以為是從此再已不會見到的人,見到的笑!

惡夢裡的計劃,詳實的封在結界中,輕輕地交給了無念,可以讓無念相信,信以為真。把無念所謂的罪證把柄交出。會讓無念相信,自己是真的願意走了的。好像真的,幾乎要連她自己都相信了。

其實那個是用不著的了。何必用到什麼罪證呢?你想要的,能給你的,我會給你。用我自己的方式,給你。

介於孩子和男子之間的人,執了件事物,靜靜看她,面上笑容是乾淨朗朗的,心下也是了了的笑了。她,還是選了。其實在曲曲攝心的琴聲之下都無能干擾的時候,就早也知道了,給她既定的兩條路,,她會選什麼,是命定的。

無念收了去,不說什麼,什麼都不再說。

所有的,就讓心下了然,夠了。

她終究還是選了,王妃清疏、王——

日不我待罷了——

他、她、自己,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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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一個理由,去除去你想除去的人,和事吧!

那樣一場謀事,起得倉促,卻幾乎是毫無預兆的。

沒有任何的深謀遠慮,簡單得就像遇見之日的陽光,無色之極。簡單得沒有任何心機,一心一意的。就只是謀剌而已。

無心——而事敗。

幸而,無念是沒有關係的,那個給她慘淡的生趣中帶來些歡悅的——一分像他的大孩子,再無音信。很好了。她在心中默想著。

。然而卻不如她所想所願的,只是她的住所從深宮,真正的遷到了冷院。他倒是真的永不再見了。就連那樣日復年月的期盼見到一面也是不可得。

她的生活還是照應得無微不至的。只是人人緘口,發生了什麼事,她卻是毫不知情,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時日雖不久,她卻慌了,心裡邊很亂。他,為何什麼都不做呢,明明有了極好的籍口,一個叛亂謀刺的妃,應該已經足夠他,把所有人,想怎麼樣便怎樣了。而他,卻什麼都不做呢!這樣無聲的,沉寂著。為什麼?還不夠嗎?她所做的——還不夠他把自己的父親連根撥起的麼?

然而無人可告之,他,為什麼?

心便在這樣如水的時日中,一天天亂,痛著。他怎麼了!

為何依然待她如從前呢!

卻有一點,不像從前了。似乎,王妃,清疏,這名字,這人,正輕悄悄地從宮殿裡,從人心中無聲的抹去著。

清疏,那是她紀念著他的唯一的名字了,卻也是再無人叫起。每人都有人來,看她的眼神卻是一日日的平淡如水,似乎她不再是那個企圖弒王的妃。慢慢的,什麼都不是了……

彷彿無念無想一般,什麼都不存在吧,她的過去——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