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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還會說別的嗎?”

“哦,饒我吧!”她仰視他,帶淚的眸子帶著無盡的哀懇和祈求,那小小的臉龐蒼白而憔悴,她脆弱得像是一根小草,禁不起一點兒風雨的摧折。但那個性裡又有那樣一股強刃的力量,柏霈文知道,即使把她捏碎,即使把她磨成了粉,燒成了灰,也拿她無可奈何的。他放鬆了手,站直了身子,憤憤的望著她說:“我還沒有卑鄙到用暴力來攫獲愛情的地步,但是我不會饒你,我給你幾天的時間去考慮我的提議,我建議你,認真的考慮一下。”她不語,只是默默的望著他。

他轉身走開,站到窗子前面,他燃上了一支菸。他平常是很少抽菸的,只有在心情不佳或極度忙碌的時候,才偶爾抽上一兩支。噴出了一口煙霧,他看著那煙霧的擴散,覺得滿心的鬱悶,比那煙霧更濃更厚。但是,他心底的每根纖維,血管裡的每滴血液,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比往日更強烈的在吶喊著:“我要她!我要她!我要她!”

三天很快的過去,含煙卻迅速的憔悴了。她每日來上班的時候,變得十分的沉默,她幾乎不開口說話,卻總是用一對水濛濛的眼睛,悄悄的注視著他。柏霈文也不再提幾天前的事,他想給她充分的、思考的時間,讓她能夠好好的想清楚這件事。他很知道,如果他操之過急,說不定反而會把事情弄糟,含煙並不像她外表那樣柔弱,在內心,她是倔強而固執的。可是,三天過去了,含煙仍然繼續沉默著,這使柏霈文按捺不住了,每日面對著含煙那蒼白的臉,那霧濛濛的眼睛,那柔弱的神情,他就覺得那股迫切的要得到她的慾望一天比一天強。現在,這慾望已變成一種燒灼般的痛苦,每日燃燒著他,折磨著他。因此,他也和含煙一樣的憔悴而消瘦了,而且,變得暴躁而易怒。這天下班的時候,含煙正急急的想離開工廠,擺脫開柏霈文那始終追蹤著她的視線。柏霈文卻在工廠門口攔住了她。

“我送你回去!”他簡單的說。

“哦,不,柏先生……”

“上車!”他命令的。含煙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固執而鷙猛,是讓人不敢抗拒的。她順從的上了車,沉默的坐在那兒,無助的在褶裙中絞扭著雙手。他發動了車子,一路上,他都一語不發,含煙也不說話,車子向含煙所住的地方馳去。車內,空氣是僵持而凝凍的。

到了巷口,柏霈文煞住車子,熄了火,他下了車,鎖上了車門。含煙不敢拒絕他送進巷子,他們走進去,到了門口,含煙用鑰匙開啟了房門,回頭說:

“再見,柏先生。”柏霈文握住了她的手腕,只一推,就把她推進了屋內,他跟著走了進來,反手關上了房門。然後,在含煙還沒有弄清楚他的用意以前,他的胳膊已經強而有力的圈住了她。她吃了一驚,立即想掙扎出來,他卻箍緊了她的身子,一面用手扶住了她的頭,迅速的,他的頭俯了下來,他的嘴唇一下子緊壓住了她的。她喘息著,用手推拒著,但他的胳膊那樣強壯而結實,她在他懷中連移動的能力都沒有。而他的吻,那樣熱烈,那樣狂猛,那樣沉迷,那樣輾轉吸吮……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也失去了反抗的意識,她的手不知不覺的抱住了他,她的身子癱軟如綿,她不自禁的呻吟,不自禁的闔上了眼睛,不自禁的反應了他;和他同樣的熱烈,同樣的沉迷,同樣帶著心靈深處的需索與渴求。

“含煙。”他的聲音壓抑的透了出來,他的心臟像擂鼓似的撞擊著胸腔。“說你愛我!說!含煙。”

她呻吟著。“說!含煙!說!”他迫切的,嘴唇從她的唇邊揉擦到她的面頰,耳垂,再滑下來,壓在她那柔膩細緻的頸項上,他嘴中撥出的氣息,熱熱的吹在她的胸前。“說!含煙!說呀!”

“唔,”她含糊的應著:“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他更緊的圈住了她。“說!說你愛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