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陶悠悠小聲拉她。剛才她自己也說了,作戰演習和實戰一樣,除非陣亡,否則不準半途撤下的,也不知齊中天這麼跑來會不會給他的戰友罵。
“你呀,被他吃的死死的,太乖巧了。”麥柔音不滿,湊到陶悠悠耳邊說:“這一比較,我覺得還是董家聲好,董家聲可是把你捧手心裡疼著,重話都不捨得說一句的。”
她說悄悄話的姿態,可是聲音清脆高昂,陶悠悠有些尷尬,悄悄看齊中天,齊中天像是沒聽到般,把樹枝分放到兩側離帕薩特五十米的地方,又抱來石塊土塊把樹枝堆豎了起來做警示。
做完這一切,齊中天大聲說:“好了,把車門鎖好走吧。”
“上哪呢?”麥柔音憂心忡忡看著她的愛車問。
“到天都山裡找個山洞燒起篝火過夜。”齊中天說。
“睡山洞?”麥柔音哀嚎:“附近沒旅社賓館嗎?那用你的車送我們走遠點住宿不行嗎?”
“過來野戰演習誰開車,我們從G市跑步過來的。”齊中天冷哼。
三人爬了好久的山才找到一處山洞,陶悠悠還好,入職時被魔鬼訓練過,麥柔音累得說不出話,坐到地上喘粗氣。
齊中天一路走著一路撿枯枝,捆了很大一捆,寂靜的暗夜裡,火堆很快生起,樹葉床也鋪好了,明亮活潑的火苗讓人瞬間放鬆了下來,這一放鬆,登時累得整個人困頓無力。
麥柔音不管不顧倒下去睡覺了,陶悠悠靜坐在篝火前不動,齊中天也沒喊她去睡覺。
山風吹過森林從洞口鑽了進來,火焰閃爍,似明非明似暗非暗,呼吸在半明半寐裡變得急促,火焰越燒越旺,彤彤火光照著洞外的漆黑,帶來不同尋常的寧靜。
“去青石鎮找董家聲了?”齊中天率先打破了沉默。
陶悠悠輕點頭。
“才剛分開就憋不住追過去了啊!”齊中天嗤笑。
不是那麼回事,陶悠悠苦惱地抓裙裾不說話。
“麥柔音剛才說你還是……你和董家聲還沒……”他說一半不說,瞟了陶悠悠一眼意有所指。
“你別聽她胡扯。”知道他說的什麼,陶悠悠氣得粉面通紅,麥柔音葷話張嘴就來,真讓人受不住。
齊中天拉長嗓子哦了一聲,反問道:“這麼說,你不是了?”
她當然是,可是,和一個大男人討論自己是不是處怎麼想都曖昧,陶悠悠強作鎮定道:“齊總,你再問下去我可會覺得你是在性騷擾我。”
“我要是還想問下去呢?”齊中天淡淡問。
也許是火苗的原因,陶悠悠覺得,他那雙深邃的眸子有些發紅,放著野獸一樣的光,紅果果的屬於男人本能的眼神,兇殘狠厲霸道野蠻。
“齊總,你要幹嘛?”陶悠悠原來因生氣而漲紅的臉瞬間更紅了,火燒雲似無比豔麗。
“幹嘛?想跟董家聲一樣把你的裙子弄髒,別告訴我你的裙子不是董家聲弄髒的。”齊中天冷笑,銳利的眼睛半是肅殺半是挑…逗看著陶悠悠。
他想幹什麼?
有過傍晚時董家聲差點失控的經驗,陶悠悠隱約明白男人發起瘋來不可理喻。麥柔音還在一邊睡著呢,陶悠悠又羞又怕簌簌發抖。
她的臉被一雙鐵鉗似的手卡住,齊中天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他的手很大,腕力驚人,陶悠悠轉動不了分毫。
他的目光在她山峰上徘徊不定,繼而來到腰際,後來竟然直往下面而去,猶如實質撫…摸觸碰似,陶悠悠懵了,被他的目光剝得寸縷不剩身體激顫。
齊中天突然攥住她的頭髮往後拽,陶悠悠被迫仰頭看他,他朝她逼近,山岩似稜角分明的眉眼離得她半指寬不到,他的鼻息噴在她臉上,無聲地糾纏誘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