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羞又急。
“才不會呢,他捨不得丟下你不管。”麥柔音扮了男聲粗聲粗氣說話:“悠悠,我沒騙你。”
她捶著方向盤笑得東歪西倒,“我的天!簡直不敢相信,齊總居然有這麼溫柔的時候,聽得我周身骨頭都酥了。”?
☆、含糊中
?
“別笑了。”陶悠悠氣得想揍她,“車身抖的那麼厲害,小心樂極生悲。”
“悲就悲吧。”麥柔音不怕了,兩眼亮晶晶看陶悠悠:“悠悠,說真的,我覺得齊局長對你有意思,而且意思很夠。”
“胡說什麼呢。”陶悠悠惱怒,“我跟他幾年前就認識了,他要是有意思,還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你的意思是他要是對你有意思追求你,你們就會鴛鴦成雙了?”麥柔音挑眉問。
陶悠悠怔住。
“你真的僅僅跟他握過手,臉都沒看清就喜歡上他了?”麥柔音坐直身體,興致盎然看陶悠悠,“別害羞,說出來我幫你分析分析。”
那天他的大手握著她的小手時給她的衝擊挺大,可似乎還不夠。
陶悠悠蹙眉,好半晌,幽幽說:“我對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哦,就是一見鍾情啦。不,是一握鍾情。”麥柔音促狹地笑,冷不防就偷襲了陶悠悠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位置一下,賊笑著問:“你年紀不小了,有沒有過春…情萌動的時候?”
怎麼好意思說這個呢!陶悠悠把臉埋進胸膛。
麥柔音更好奇了,揪住她非得問個究竟。
啪啪敲擊車窗玻璃的聲音解救了陶悠悠,看到車前窗高大如山的身影,陶悠悠被抽了骨頭似癱軟無力。
“還好吧?”齊中天問,小心翼翼開啟車門抱扶陶悠悠下車。
夜色裡看不清楚,也能感覺到他滿頭大汗,因跑得太急而氣息不定胸膛起伏不平。
腳落到實處,危險遠離,陶悠悠哽咽著,半晌,低聲說:“謝謝你!”
謝謝你這麼快趕來!謝謝你講的故事!
“沒出事就好,謝什麼。”齊中天輕笑,聲音罕有的低沉溫柔,暗影裡看不清面部關切的表情,可身體的姿態是無法掩飾的如釋重負後的輕鬆。
裙子上的泥幹了粘在腿上有些不舒服,陶悠悠伸手扯裙子,齊中天視線掃過,眉頭瞬間打結。
“只是迷路把車開到路溝裡去怎麼弄的一身的泥?沒出別的事?”
潮溼的軟泥結成硬痂,一片一片挺括刺眼,看不清顏色,猛打眼像剛被人那啥了留下的痕跡似的。
這身泥是董家聲弄的,陶悠悠說不出口,語結了。
麥柔音沒人挽扶只得自己從車裡爬出來的,眼紅眼熱說:“沒出別的事,齊總要是不相信,可以驗明正身,悠悠現在還是……”
“麥柔音,你閉嘴。”陶悠悠躲腳大叫:“你再說我和齊局長就不管你了。”
“好,不說不說。”麥柔音舉手作投降狀,撇嘴長嘆:“唉,來的不是我的男朋友,只能被欺負了。”
越說越不像話,陶悠悠臉孔漲得通紅,不敢再和她理論下去,問齊中天:“車子陷下去這麼多,怎麼辦好?”
齊中天拿著手電筒,跳下路溝照了照後搖頭。
“大梁卡死在路崖石了,沒法一人加油門一人在後頭推著助力開上路,明天我找兩三位戰友過來抬。”
“現在叫人過來行嗎?黑漆漆的又是橫擱著開警示燈來車也看不清,我怕給過路的車撞到。”麥柔音心疼地看著愛車。
“他們在作戰演習中,來不了。”齊中天粗聲說,大跨步進路邊樹林折了幾根碗口粗半人高的樹枝。
“你來得了他們怎麼來不了?”麥柔音不滿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