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地步吧?我的腿殘廢了,原來擁有的權力也沒有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柳葭被他嗆了這一句話,沒有生氣,也沒有傷心,只是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凝視著他,看得他心頭又是一陣疾火在燒。他就知道她會來的,以他對她的瞭解,她也不是膽小的、毫無擔當的人,可是她現在這種態度,哪裡像有半點虧欠他,對不起他的自覺?
他很快按捺下這陣情緒,語氣輕鬆:“好了,你現在也看到人了,我還好好活著,也不能拿你怎麼辦,你還想做什麼?再羞辱我一回?”
柳葭上前一步,輕盈地彎下腰,半跪在他的身前。陽光映亮了她的面孔,面板白生生的,她化了淡妝,嘴唇晶瑩,令人有低下頭去一親芳澤的遐想。容謝發現她離開之後,居然還變得更加美好,她從前總是有點拘謹小心,可是現在就像是脫離了條條框框的束縛,開始自由舒展,他發覺自己的計劃全部被擾亂了。
她仰起頭看著他:“如果你不介意,就讓我照顧你一陣子,你的腿一定會好起來的。”
容謝伸出手去,捏住了她的下巴,她也沒有反抗。他笑了笑,回答道:“好啊,你自願來給我當免費保姆,好像我沒有拒絕的必要。”
柳葭原本便想過,她被他刻薄地挖苦幾句,那肯定是無法避免的,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結果他說出來的話卻遠沒有她能想到的那樣言辭尖銳。
她點點頭,不怒不喜,只是很平靜地回答:“好,只要我能做到,你都可以讓我去做。”
只要她能做到的,都可以?容謝甚至都有點詫異了,他微微彎下腰,一把將她抱住,勒在她腰間的手臂緩緩收緊,在她耳邊咬牙道:“真的什麼都可以?你還真是大方……如果我說,我要你的身體,你也覺得可以?”
柳葭嘴角微一抽搐,他的雙腿都沒有知覺了,還能做什麼?除非她主動配合,否則他根本什麼都做不了吧?至於她是不是願意配合,那就是她的事了,跟容謝沒有任何關係。她沉默以對,不能答應的事情,她當然不會承諾,如果答應了,就一定要做到。
可是容謝卻以為她是在預設,他突然笑了一聲,簡短地問:“多久?”
“……嗯?”
“我問你打算留多久?一週?半個月?還是一個月?”說到一個月時,他終於看到她的眼珠動了一下,原來是一個月。他點點頭:“一個月,那你還回來做什麼?假惺惺地說要照顧我,結果就
只有一個月,你把我當作什麼?”
柳葭一下子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推開。她有點尷尬地退開兩步:呃,雖然她知道自己肯定會遭到容謝的厭惡,畢竟她對他做出了侮辱人格的事情,她曾經背叛他也是鐵打的事實,可是沒想到他會對一個月的時間期限反應這麼大。
“其實,也不一定是一個月,這個時間是有彈性的……”
容謝咬緊了後槽牙,他的面板本來就白,這樣一咬牙,額角就浮現出淡藍色的經絡,他直接拿了手邊上的毛毯扔過去:“誰稀罕你的一個月?你把我當成什麼?當叫花子一樣打發嗎?我沒有允許你踏進我的房子裡來,立刻就給我出去!”
柳葭一抬手,把毛毯接在手裡,飛快地蓋在他的腿上:“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的,但是沒有關係,我對我所做的一切很抱歉,這是真心話。”
容謝剛打完了一場大勝仗,他原本以為自己的一顆心已經被磨礪得刀槍不入,這麼多艱難的日子裡他連掉一滴眼淚的衝動都沒有過,可是現在卻被歸來的柳葭氣得要腦充血:“marie,marie你過來!”
菲傭很快便踩著拖鞋跑過來,驚訝地看見陽光房裡居然還站著一個年輕女子,她暗想對方可能是新搬來的鄰居,是來這裡串門的:“先生,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