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希望各位長輩多指點我一下。”
為首的老黃立刻擺手道:“容總你說得是哪裡的話,你本來就是第一大股東,年輕有為,我們這些人就是骨頭老了點,哪能跟你相提並論。”
容謝微笑著看他,他就是被容亦硯用了一張支票同時牽制住他和柳葭,他曾經找到過他,他當時也是滿口答應,最後知道他出了車禍便立刻向容亦硯請罪去了。他就是個搖擺不定又唯利是圖的小人,可是就是這種人,最後還能活得這麼好。
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煙盒,剛倒出一支菸來,老黃立刻摸出打火機殷勤地幫他點火。容謝捻著煙,卻沒有抽。他輕聲道:“黃老,你太言重了。我跟大家比較起來,的確還生嫩,不過有些道理我還是懂的,有些人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句話在我這裡是行不通的,用人,當然還是要用老人。”
他抬起眼,目光冷肅,掃過面前站著的人群:“可是有一件事,我覺得各位叔叔伯伯可不太厚道,我叔叔還在病榻之上,你們卻連探視都沒有,是不是太過分了?”
立刻有人道:“我前幾天都在外地出差,今天剛剛回來,其實在何總打電話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其餘的人則紛紛附和。
容謝意味深長地笑笑:“哦?原來是我錯怪了大家。那我不打擾大家探望我叔叔,但是你們聊天的時候也別太長,我叔叔目前的身體狀態還不是很好。”
嚴禮推著輪椅往離開了住院部,何天擇則嘟囔著:“容哥,你就這麼輕易地放過那些老傢伙?這是放虎歸山啊。”
嚴禮立刻道:“你應該喊容總。我想容總的意思就是要告訴那幫元老,他們如果願意夾著尾巴做人,那就一切照舊,如果還想翻出點浪花來,下場就是擺在眼前。”
容謝聞言一笑:“現在很多地方還需要他們幫我去打點,沒必要因為他們從前站過隊而否定了所有的功勞。有些事情和人脈,我做不到,你們也做不到,但是他們可以,明白嗎?”
☆、第六十六章
保安居然還記得她。
柳葭只露了個臉,便被保安認了出來。對方熱情地朝她笑道:“你是來找容先生的吧?”
柳葭點點頭。她循著記憶裡的路線開過彎彎繞繞的小路,來到容謝家門前。屋子裡似乎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聲。她停好車,踩著臺階往上走,很快便找到了容謝。他似乎正在午睡,躺在溫暖的陽光房裡,腳邊是好幾盆怒放的玫瑰和不認識的綠色草木。
她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擰開了陽光房的門把手,儘量放輕腳步走了進去。他正半躺在躺椅上睡覺,陽光傾瀉在他的臉上,構勒出他流麗的下巴曲線和細長的睫毛,他似乎剛剪過頭髮,還剪得特別短,完完全全地露出光潔的額頭。
柳葭蹲下…身子,小心地拉起滑落在他腿邊的毛毯,慢慢地蓋在他的身上。她做完這件事,忽然跟他的目光對上——他不知在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柳葭心中一慌,感覺自己像是被猛獸盯上的獵物,不由自主地往邊上退開了一步,這一退,更是直接撞到邊上的花架,花架上的一隻陶瓷花瓶從架子上滑落下來。
柳葭眼疾手快,立刻把花瓶撈在懷裡,若無其事地把它放回架子上。
容謝一把掀掉了身上蓋著的毛毯,坐起身來看著她。
柳葭看了看他的腿,他剛才的一系列動作都只動了上半身,看來他的雙腿是真的沒有知覺了。她沒有什麼好害怕他的,畢竟她還可以選擇飛去國外,至少容家在德國是沒有分公司的,就算她現在轉身跑掉,容謝也拿她沒辦法。
柳葭跟他對視了片刻,輕聲道:“我回來處理點事情,也想……來看看你。”
“看我?”容謝的語氣略微帶點嘲諷,“是看我落魄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