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林澤瞥了一眼發問的水湛,“什麼時候三哥你也對這些個事兒這麼上心了。”
“這不就是想從你這兒獲得第一手的訊息嘛。你也別賣關子了,就快些說罷!”
林澤從鼻子裡哼哼了兩聲,接過水溶遞上來的茶,慢悠悠地吃了一口,才道:“自然大觀園裡的瀟湘館才是最好的地方,豈不聞那是‘一架虹橋通瀟湘’麼?”說罷,自己先嗤笑了一聲。
“噗嗤——”
水溶也猛地笑出聲來,見水湛和林澤都側臉看他,忙掩飾著咳了幾聲,好歹把臉上漲紅的顏色給消了下去。他才不會說,剛剛聽見林澤一本正經地說什麼“一架虹橋通瀟湘”他會想歪了呢!看來,他是時候靜心養性地讓母妃給他物色一房媳婦兒了!
欲。求。不。滿的某人向來不在林澤和水湛的考慮範圍之內。
比起對水溶的關心,水湛自然更關心林澤對這事兒的看法。據他所知,林如海似乎和賈家大房也有幾分交情。“賈家大房的賈璉,位子怕也要換了。”
“嗯?”林澤疑惑地看了一眼水湛,見他低著頭正在撇茶麵上的茶沫,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水湛好像是在生氣的樣子。
摸了摸鼻子,林澤發現好像真的沒什麼事兒能瞞得過水湛的。朝中大小事宜,事無鉅細,就他自個兒的好多事兒,自己還沒弄清楚呢,水湛這裡已經幫著辦好了。
就衝這一點,林澤就要在心裡給水湛豎起大拇指,贊!
“老爺說了,璉二表哥捐的是從六品的同知,如今已經這麼大了,好歹該為大房掙點面子回來。”說著,還不忘看了水湛一眼,見他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也不覺低了幾分。“老爺的意思是讓璉二表哥去刑部歷練歷練,哪怕就當個跑腿打雜的呢。”
水湛冷笑了一聲,才道:“既是林大人的意思,也無謂說這些。那賈璉……”看了一眼林澤,水湛似笑非笑道:“聽說和你交情也極深的,是不是?”
林澤心裡小小的囧了一下,見水湛不是開玩笑的樣子,才又正色道:“和璉二表哥相處下來,他為人雖有些好機辯愛鑽營的,可話要說到底,我私以為他人品還是可以信得過的。”
水湛一聽,便哼了哼道:“既是如此,叔父升了工部郎中,做侄子的,自然也不該落後。想來,刑部員外郎也很合適。”
雖然說著這話,可那臉上的表情可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林澤看得一頭霧水,也不知道該為賈璉高興好呢,還是為賈璉擔憂好。這水湛的話倒是個大恩典,可那表情……實在是說不上好。
水溶強忍住笑意,推了林澤一把說:“這可是個大喜事兒,待會兒回去的時候跟林大人說說,指不定那賈家怎麼謝林家呢。”
林澤笑了笑,“的確是一樁喜事兒,可我瞧著,那賈家的老太君怕只為二房高興罷。”咂了咂嘴,林澤又笑道:“不過也無妨的,左右他們二房也是雙喜臨門。”
“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之前是誰說起,史大姑娘和賈家的寶二爺要定親的?”
水溶眨了眨眼睛,真的假的?他就那麼一說,其實這事兒還沒什麼人說道呢。畢竟南安太妃和他母妃的身份和地位都在那裡擱著,當晚發生的事兒既然兩位太妃沒吱聲,那些個不夠看的官家太太怎麼敢說呢。
是以,這事兒還真就是水溶自己猜的。
沒什麼別的原因,只看著南安太妃連夜接了史家的兩個姑娘去了南安郡王府住著,可偏偏侯府的大姑娘卻執意住在大觀園裡。要說這裡頭沒什麼別的原因,打死水溶他也不信啊!最愛看熱鬧的北靜王爺早把瓜子茶水都齊備了,就等著賈家敲鑼打鼓的上大戲呢。誰知道雷聲大雨點小的,這就沒下文了?
八卦之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