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必要接姑娘過去的。”
黛玉便皺眉道:“這是什麼道理,莫非我不去,還能綁了我不成?”
林澤也止住了笑聲,只向甘草問:“是什麼嬤嬤,恁的膽大,說出這話來,也不怕被打死呢!”
甘草努力地想了想,才道:“我在榮國府的時候也沒瞧見過這嬤嬤,聽同來的丫鬟稱她是王嬤嬤。”
黛玉聞言也是一愣,想著莫非是當初那個王嬤嬤?可林澤卻知道必不是那個王嬤嬤,因之先大老爺賈赦的一通發作,早把賴嬤嬤、王嬤嬤、周瑞家的等人一併查抄了,又都送去了莊子上圖個清靜。這王嬤嬤可非彼王嬤嬤。
便只笑道:“也不管是誰家的什麼人了,你就回了她,說是我吩咐的話,永安郡主今兒個哪都不去。要有什麼話,只讓她來和我分辨。”
甘草便應了一聲,忙去了。
且不說甘草如何回絕了王善保家的話,只說王善保家的回了賈府,心裡自覺沒有接到人混了個沒臉,又覺得同行的丫鬟婆子都帶著幾分嘲諷笑意,心裡更是不虞。回府後先往探春這裡回了話,就聽探春道:“幸好你沒接了林姐姐過來,這一時外頭已經落了雪下來,天冷路滑的,來去也不安全。只等以後天氣好了再接來才好。”
說著,見王善保家的一雙眼睛都在屋內四處搜尋,心裡膈應,連聲音也冷淡了不少,只說:“王嬤嬤也辛苦了,這就請先回去歇著罷。大冷天的,你也不容易,侍書,拿些錢來給嬤嬤買酒吃。”
立時就有一個姑娘過來抓了一小把錢給王嬤嬤,打發她走了。
王嬤嬤手裡攥著那些錢,更加不快了。她去接林姑娘,可林姑娘都沒露面,身邊的小丫頭反倒是頤指氣使地給她沒臉。回來了,又聽見探春說幸好沒接來,這話可不是讓她更不舒服了麼。再有這賞錢——王善保家的掂量了一下手心裡的份量,不由地撇了撇嘴,也太少了些!
走著走著,瞧見一間富麗軒昂的屋子,心裡一個主意翻滾而過,王善保家的心裡一喜,忙往王夫人的屋裡去了。
王善保家的才一進去,就見王夫人正斜躺在炕上,背後枕了一隻石青金錢引枕,正合目休息著。王善保家的忙上前道:“給二太太請安。”
王夫人便抬了抬眼皮子,見是王善保家的,也不愛搭理,仍合目閉著,“你怎麼這時候來了,有什麼事兒不曾?”
王善寶家的忙上前笑道:“我才從三姑娘那裡來,因三姑娘想起幾位姑娘久未相見了,便請我去接林姑娘過來。誰知道林姑娘不肯,林大爺又說永安郡主今兒個不出門,所以也沒能接來。才就是去三姑娘那裡稟明此事呢。”
王夫人聽後,便冷哼一聲,“好一個賤蹄子,也抬起架子來。不想想她是哪門子的皇親國戚,如今不過封了個不值錢的郡主,也值當這麼得意起來!”說著,心裡卻像是梗了一口悶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王善保家的在一旁察言觀色,自然錯不過王夫人眼中的怨怒,便腆著臉笑道:“太太何必和她們置氣,娘娘如今是老聖人身邊最得寵的,太太也是咱們府裡說一不二的,誰還敢給太太添堵。”
王夫人一聽果然臉上神色也明朗了幾分。
這話說得不錯,元春如今聖寵還在,她在這府裡的地位就沒人能動搖。就算寶釵進了宮又怎麼樣,一個商戶之女罷了!哪裡比得了元春的出身,侯門公府,大家閨秀。老聖人只要腦子還清醒,就不會把元春甩在一邊。
想到這裡,王夫人正得意呢,王善保家的已經瞅準了時機,過來支支吾吾地說:“太太如今在這府裡,咱們這些當下人的心裡都明鏡兒似的。雖之前也有璉二奶奶和三姑娘管過家,可哪裡比得了太太做主呢。只是呀,有的些個心大的丫頭,半點不把人放在眼裡呢。”
王夫人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