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館長對你不好嗎?”
她眼神一黯:“好啊!但我要去別的星球。”
“為什麼?”
“我要搬家!”
“……”
小妹從小就唸著太空,認定宇宙裡的眾多星球上住著和她一樣稍許遲鈍的小孩,只要她準備就緒,就能回到母星去。後來但凡家中長輩過世,大家也都順著她的邏輯說死者去了別的星球。如果她不肯聽話,就說宇宙人正用天線收聽地球實況,他們只歡迎乖小孩。久而久之,宇宙的定義被過分美化,大家都以為那些故事會隨著時間成為無足輕重的兒時回憶,卻忘記了她的大腦停在不懂得放棄的年齡。
不存在的宇宙,對也姍散發著黑洞般的致命吸引力。
我凝視小妹單純堅定的側臉,知道那是懷抱真實純粹夢想的人才擁有的表情。在執著面前,真相就像惡人。我不認為自己有能用現實說服她的勇氣,只希望她早點忘記。
然而,拿到第二個月的薪水時,她抱回了一隻鞋盒,裝著倉鼠。
“姐姐,二哥什麼時候回來?想請他教我養倉鼠。”
“……怎麼突然喜歡倉鼠?”
她注視著蜷在角落顫抖的小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