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猜測?”
皇后輕輕笑了一聲,鳳目中一片譏諷。
其實李琛在看見那份齊雲若謄抄的名單後,也想出了那個人是誰,他近些日子派出多方人馬探查自己幾個離宮封王的兄弟的舉止,發現只有自己的大皇兄頻頻派人出府,他在京郊養了一匹人馬。
李琛淡淡道:“三年前大皇兄的側妃劉氏生下他的二子,這個劉側妃身份低微,原是庶妃身份,因生育有功才封得側妃,不過她出身也算不錯了,算是殷實門第的小家碧玉,”李琛回憶著這位劉側妃的生平,”她是京城人,年紀也與司德那個夭折的幼女相仿。”
齊雲若道:“劉家把那個女孩兒撿回去,養大了。”
李琛點點頭,“後來司德得知了這個女孩子的訊息,大皇兄趁機聯絡上他,成了司德的新主子。”
齊雲若道:“只是我們沒有證據。。。。。。劉家。。。。。。”齊雲若道:“我們去查劉家!”
李琛沉默片刻,道:“西北那邊,也許也已經得知什麼訊息了。”
淳王府三管齊下,一西北,一京中,一司府,齊雲若暫時被李琛從這件事中拽了出來,李琛拍拍他的臉,“明日你好好去赴宴,這些事情不要再管了。”
齊雲若點點頭,笑意坦然地看著李琛。
晚上兩個人相擁而眠,齊雲若忽然嘆道:“王爺,皇上為什麼不封您做太子呢?”
李琛低頭看他,齊雲若認真道:“我真是不明白,您是當今嫡長子,素有賢德,為什麼遲遲不被立為太子?”
李琛笑道:“為什麼一定就是我呢?”
齊雲若抿著唇,一會兒後道:“不是您還會是誰呢?”
李琛想起他對自己總是盲目的自信,笑著搖了搖頭,齊雲若卻道:“正是因為皇上不立太子,其餘皇子卻早已把您當做了靶子,見不得您立功,見不得您受皇上封賞,所有人一直針對著您。”
李琛悠然道:“就算我被立為太子了,依舊是靶子。”
“可是如果那樣的話,您做事名正言順,您的地位超出幾位王爺,可以在他們之上行事。”
小齊看事總是這麼通透,李琛用手指蹭了蹭齊雲若的臉,齊雲若又嘆息一聲道:“王爺,現在您只是個王爺,立了一個功勞就被如此陷害,日後您的兄弟們登基為帝,不會放過您的。”
“我不會輸的。”李琛把小齊緊緊攬在懷裡,臉上帶著笑,眸中卻一片陰寒,“小齊,不會有那一天。”
第二日齊雲若穿上紅羅官服,坐著四人小轎,離開淳王府去季尚書府赴宴,他不習慣束冠,總覺得自己的黑紗冠總像是要掉下來,他晃了晃腦袋,又覺得頭髮被束縛得禁了,麻麻得疼,只得一路咬著牙到了季府。今日是官員旬休之日,齊雲若下轎的時候看見車馬處已經擺了很多的車轎,大概都是來慶賀季哥哥平安歸來,從翰林院侍講學士升為翰林院學士的,他的官職只升了半品,職責卻不僅僅是給皇帝讀書,而是到了可參與詔書起草、科舉事宜等國之重事。
翰林院學士官小權重,又有在御史臺任職的官員一樣的聞風奏事權,任是哪個一品大員也不敢小瞧了他們。
齊雲若下轎被季府管家親自迎了進去,齊雲若有些好奇地左右張望,季寒松是寒門學子,近些年才起家的,他的女兒被指給淳王做側妃的時候他連侍郎都不是,這幾年之內一路升到了兵部尚書,他的宅邸早年由岳家資助購置,幾經擴建,現在看著也似模似樣了。
季桓遠遠看見齊雲若,嘴角不由勾了起來,齊雲若側身看著他,剛要喊出一聲“季哥哥”,看看身邊管家,又忍住了,笑嘻嘻地衝他跑過去。
齊雲若走到季桓身前,俏皮地做了個揖,“下官見過季學士。”
季桓忍俊不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