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齊肅蕭在齊雲若對面坐下,齊雲若把另一杯茶推過去,慢慢道:“我的戶籍現在是在王府,我們的父子關係從來是名存實亡,我不知道我們還有什麼必要演父慈子孝的戲,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
“我聽說你想要回水玲瓏的東西。”
齊肅蕭在說起水玲瓏的時候,語氣太過平淡,不像說自己曾經追捧過的女人,也不像說是一個敵人,只是簡單地說起一段過去,那段過去被他藏在很深的地方,輕易不會被觸碰。
齊雲若皺眉道:“那本該就是我的。”
齊肅蕭點點頭,好像並不吃驚,只是他看著齊雲若的目光有些奇怪,他慢慢道:“嗯,是你的。”
齊雲若心裡更覺得古怪,甚至有了些不安。
齊肅蕭笑了,“你覺得是你的,可是皇上卻預設了這是他對紫陽伯府的補償。”
齊雲若道:“可那是我母親的東西,不是皇上的。”
齊肅蕭道:“又有什麼區別呢?”
齊雲若看著他,牙齒不自覺地收緊了,齊肅蕭道:“她本來就是皇上的女人,她在知雅樓從不見外客,她的東西都是皇上給的。”
齊肅蕭冷冷道:“紫陽伯府不欠水玲瓏什麼。”說完,他站起來,準備離開這間雅間。
齊雲若看著他的背影遠去,不假思索地喊道:“可是她是為你死的!她在臨死前還在喊你的名字!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在青枝衚衕,我娘看你的目光。。。。。。還有你看她的目光。。。。。。”齊雲若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齊肅蕭,你都知道!”
齊肅蕭的眸中難得的有些狼狽,可是隻是一瞬,他就猛地開啟門,迅速消失在了齊雲若的視線中。
齊雲若慢慢,慢慢地站起來,眸中一片冰涼。
景陽宮內,皇后微笑道:“長史一職關係重大,不可貿然任命,現在你們府上正值多事之秋,正該有一知事明理之人為你籌謀。”
“母后的意思是?”
皇后招招手,一個少年從殿內走出來,跪下行禮。
皇后道:“順海歸來後,一直向本宮請命,要去你的府中任職,我原想告訴你,叫你留下長史的職位。。。。。。你還是太年輕了,沒有在吏部和戶部走完程式,就把官服和官印帶回去了。”
李琛淡淡道:“王府長史,自來由王府主人任命,小齊當得起這個官職,兒臣也沒有覺察到不妥。”
皇后道:“你總覺得那是你們府中的事,你們這些皇子王爺,哪個身邊的事都不是小事,可以說是人人矚目。。。。。。你如果只是想找聽話懂事的,順海也再合適不過了。”
周順海叩首道:“下官願為王爺效力。”
李琛道:“母后,兒臣聽聞四弟府中也未任命長史,周大人若是願意,自可去庸王府。”
皇后鳳目一緊,李琛站起來行禮道:“兒臣府中仍有要事,不好長留宮中,等事情了結,兒臣再來給母后請安。”
“。。。。。。嗯。”
李琛走後,周順海道:“姑祖母。。。。。。王爺擺明了不願意接近我們周家的人。”
皇后原本溫和的面容已經很快沉了下來,她重重地把手拍在桌子上,“藍太后一出山,就算藍家已經沒落成那樣,只守著一個空頭爵位過日子,可原本投向周家和沅家的人都開始動搖了!”
周順海點點頭道:“皇后娘娘,我們到底該怎麼做?”
皇后閉上了眼睛,“淳王是不會給周家繼續榮華富貴的機會的,只是有他在,永遠都輪不上庸王。。。。。。不用著急,比我們還心急的人有的是,你看看,這不就有人已經跳出來了麼?”
周順海道:“難道皇后娘娘已經對司德背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