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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這夜明珠的主意,夜明珠的安全就交給你了。”王子吩咐勤道,“這群盜賊來自遙遠的國度,他們的頭髮如黑墨一樣漆黑,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勤恭敬地接受了命令。

“孤兒”失落地拉著王子的衣角,不願放他離去。

“我得出去旅行一下。”王子愛憐地看著少女,“我得去看一下亞米希斯的公主,這是我父王的命令,可是我不愛她,我愛的是你。”他吻了她鮮紅的唇,輕輕地撫摸著她柔順的長髮。

但最後,王子還是不忍離開心上人,他在徵得國王的同意後,帶著“孤兒”一起上了船。

“你不害怕嗎?”王子溫柔地問她。“孤兒”搖了搖頭,她白嫩的雙臂支撐在甲板的圍欄上,王子站在她身邊,和她談論著海的平靜和狂躁,以及生活在海里奇的那些奇怪怪的魚兒。

月光照耀的晚上,大家都睡了,只有“孤兒”依然端坐在船邊,凝望著船下清涼的海水,自言自語,像是在和海里的生物對話。一個水手向她走來,她忽然停止了對話,侍者好奇地朝海面望去,卻只看見白色的泡沫。

第二天,船開進亞米希斯壯麗的皇城海港。城市內所有教堂的鐘聲同時響起,宮廷樂隊吹響了號笛,士兵整齊列隊,歡迎王子的到來。

晚上,亞米希斯國王舉辦了一場盛大的舞會。當亞米希斯公主出現在舞會上的那一刻,全場都為她的美貌所*。公主的面板是如此的白皙,讓天空的明月也為之失色,一頭金色長髮趴在肩頭,細長的睫毛下是一對如海般深藍的眼珠,公主善意地朝王子和他身旁的“孤兒”點頭示意。

“就是你!”王子禁不住叫出聲來,“原來你就是人魚公主!”

公主只是衝他笑著,卻並不說話。

在那一刻,王子竟然認為眼前的公主比身邊的“孤兒”更像自己所“夢見”的人魚公主。

“孤兒”失落地看著瞬間墜入愛河的王子,一種前所未有的孤寂環繞在她身邊。全場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對天造地設的公主和王子身上。這時,只有勤,站在一邊,默默地注視著她的背影。

教堂的鐘聲響起,傳令人騎著白馬向百姓們宣佈王子和公主訂婚的好訊息。祭臺上芳香的蠟油在貴重的油燈裡燃燒。祭司們揮著香爐,新娘和新郎互相挽著手來接受主教的祝福。“孤兒”穿著絲綢帶著金飾,拖著新娘的頭紗,緩緩地走上教堂那紅色的地毯。

晚上,新郎帶著新娘上了船,明天他們就要回到提米爾斯,那裡還有一場為他們而舉辦的盛大慶典。

暮色漸漸垂了下來,五色的燈光亮起,水手們和舞女們愉快地在甲板上舞蹈。王子陪伴著他的新娘坐在椅子上,看著演出。唯獨只有“孤兒”,孤零零地倚靠在圍欄上,遠離那歌舞昇平的美好。

勤依然盡職地站在王子身後,但他的眼睛卻盯著“孤兒”的方向。

“親愛的,這是我父王送給你的禮物。”王子接過勤手中的用夜明珠串成的項鍊,在親手為公主戴上的一剎那,船上所有的燈光頓時熄滅,黑夜中,只有公主的項鍊在閃爍著絢爛奪目的光芒。

隨後,燈又被點亮了。

“我不需要什麼項鍊,”公主的纖纖玉指拂過脖子上的項鍊,“你就是我的夜明珠。”

王子感動地給了公主一個吻。

“讓‘孤兒’過來跳舞吧,她的舞蹈無與倫比。”王子想要討好公主。

公主微笑著點了點頭。

王子招呼“孤兒”前來起舞。伴著音樂,“孤兒”旋舞起來,所有人都為她的絕技而喝彩,“孤兒”的臉上也再次掛著了多日不見的笑容。

過了半夜,歌舞停了,燈也滅了,王子和公主手挽手回到華麗的帳篷中去休息,其他人也紛紛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