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權稍作停頓,繼續道:“不過嘛,那獵戶說血蓮旁有山鬼鎮守,兇險萬分。”
“山鬼是什麼?”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魏青權夾了顆花生米,“獵戶只是說山鬼和人一般直立行走,有半個小山丘那麼高,力大無窮,凶神惡煞,反正就是挺邪門的。”
“哦。”
李觀棋應了一聲。
想那深山老林中,飛禽走獸不計其數,孕育出什麼有靈氣的猛獸也不奇怪。
“觀棋兄弟,我也就是隨便說說,你也莫往心裡去,要是為此丟了性命,可就不值當了。”魏青權又道。
“多謝魏大哥提醒。”
李觀棋又喝了兩大碗米酒,方才起身離去,滿腦子都在想血蓮的事。
山林外層的獵物較少,更何況他還要想辦法弄到鹿茸熊膽,怎麼也得深入腹地,索性碰碰運氣,萬一能採到顆血蓮呢。
正想著,去路忽然被幾個赤莽大漢攔住。
“李觀棋,你最近日子過的挺滋潤啊。”
為首一刀疤臉,鷹鉤鼻的男子態度不善道。
“你是?”
刀疤臉道:“鄭坡!”
李觀棋對這個名字也略有耳聞,早些年從過軍,仗著自己練過些武藝,組建了一支青年獵隊,平日裡沒少幹些搶奪獵物,欺行霸市的勾當,在洛北縣風評極差。
“有事?”
“你說呢?”鄭坡板著臉道,“你打死的那隻大蟲事先就是被我們獵隊重創,你運氣好才撿了漏,你小子不是賣了五兩銀子嗎,拿四兩出來,這事就算了了。”
這種狗屁言論差點把李觀棋氣笑。
不過好在孫紹打過預防針,倒也沒有太驚訝,只是冷淡道:“沒錢!”
“沒錢,那就把命留下!”
鄭坡威脅的口吻道。
他也並非真要弄死李觀棋,只是嚇唬嚇唬罷了。
看這小子弱不禁風的模樣,一棍子都打不出個悶屁來!
李觀棋也懶得理會,徑直向前走去。
“給老子站住,讓你走了嗎!”
鄭坡臉色一沉,使了個眼色。
身旁的大漢立即撲上前,想要把李觀棋抓住。
但李觀棋只是微微一閃,側身躲過。
“敬酒不吃吃罰酒!”
鄭坡晃動著肥胖的身軀,雙臂舒展,扣向李觀棋雙肩。
李觀棋卻是紋絲不動,待到鄭坡逼至身側,猛然揮擊,鉗住手腕,飛起一腳猛踹膝蓋。
他的力道雖然不大,但卻十分懂得打在哪個部位最痛。
“啊!”
鄭坡臉色煞白,發出聲淒厲嚎叫,“你找死!”
他猙獰著臉,正欲還手之際。
叮!
寒光掠起。
一把腕骨小刀已經抵在了他的咽喉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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