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
鄭坡頓時被嚇住。
他甚至都沒看清李觀棋是如何出的手,只覺頸部一涼,刀就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李觀棋面色古井無波:“你不是想要錢嗎,碎銀子沒有,不過等你死了,我可以燒點紙錢給你。”
他的聲音並不算大,但卻彷彿有種魔力般,將幾人震懾住。
尤其是手腕微微動彈,鋒利的刀刃迅速刺進脖頸,鮮血緩緩流出。
“誤會,都是誤會!”
鄭坡繃直身軀,急忙求饒,生怕下一秒,直接被這個愣頭青抹了脖子。
李觀棋冷笑:“不要錢了?”
“大蟲是你親手打死的,要什麼錢!”鄭坡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李兄弟,你就當我是吃屎迷了眼,剛才說的都是胡話!”
“這還像是句人話。”
鄭坡稍鬆口氣:“李兄弟氣要是消了的話,不妨先把刀挪開如何。”
“說的也是。”
李觀棋玩味笑著,收刀的同時刀刃向下一劃。
刺啦!
瞬間在鄭坡脖子上劃出一道血口,鮮血頃刻飆出。
“哎喲!”
鄭坡疼的大吼大叫,捂著脖子步步緊退。
“這是給你的警告,再敢招惹我,可就不是一道小口那麼簡單了。”
李觀棋冷炙的目光一掃而過。
他深知對付這種地痞無賴,心絕對要狠,否則後患無窮。
“是是是!”
鄭坡點頭如搗蒜,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平常欺凌弱小,作威作福慣了,竟然會被一個瘦弱秸稈的青年嚇成龜慫。
等人走後,躲在旁邊的眾大漢才一窩蜂的湧過來噓寒問暖。
止了血後,鄭坡罵罵咧咧道:“你們這群酒囊飯袋,剛才就這麼眼巴巴看著?”
“鄭坡兄,那小子有刀啊!”
“有刀算個屁!慫就是慫,扯那沒用的幹啥?”
幾人被罵的狗血淋頭,半晌才有人開口道:“鄭坡兄,這小子撿漏佔了那麼大的便宜,還一個銅板都不給,咱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啊!”
“還用你說?”
鄭坡瞪了那人一眼,別說沒訛到錢,就單憑自己脖子上這道血口,就不可能善罷甘休。
他若有所思,狡黠笑道,“這小子看起來文文弱弱,但打獵卻是個好手,又是殺大蟲,獵野狼的。”
“咱們這幾天就盯著他,只要打到了獵物,一股腦全都搶過來!”
“好!”
“好主意!”
幾人紛紛附和。
……
回到家,李觀棋先是將箭矢全部換成鐵製箭頭,又去衣鋪裡買了雙牛皮厚靴。
見兒子一通忙活,沈秀芳勸道:“觀棋,李峰剛賠了不少銀子,再加上你新賣了兩頭狼,過年應該是夠用了,打獵一事不用那麼急。”
“放心吧娘,我就是去山裡轉轉,不會有什麼危險。”
李觀棋微微笑道。
本來他也想等到連弩打造好再進山,但三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況且母親的病拖不得,實在沒有等下去的必要。
他這次打算深入山林腹地,所以備了三天的乾糧,以備不時之需。
出了房舍,直接朝大山的方向走去。
“那小子有動靜了,快,快跟上去!”
一夥人早就埋伏在李家附近,見李觀棋有行動,立即叫喊道。
鄭坡呵斥道:“慌什麼,這點進山的人不多,循著腳印蹤跡就能找到,跟得太緊,萬一打草驚蛇了咋辦!”
“鄭坡兄說得對,絕對不能急!”
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