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京城哪裡買得到春、宮、圖?”
“主子,”蘇培盛大吃一驚,“主子何須買?宮裡就有此藏書,況且……主子若是不懂,自然有教人事的宮女……”
胤禛瞪了他一眼,“爺是要送人的,你可知道哪裡有名作賣?”
“哎喲,主子,”蘇培盛更是想哭了,這類的畫就算粗糙的奴才都不知道上哪兒買,何況這類畫裡的名作了,“奴才這麼個模樣,怎麼可能打聽過那種東西何處買得到?若是主子想知道,奴才這就去打聽。”
“不可,”胤禛搖頭,“爺既說了送人,你馬上就會知道爺欲送與何人,她的名聲要緊,你斷不可出去打聽。”
“主子,”蘇培盛一激靈,千萬別是奴才想的那樣啊,您送大格格金銀玉器都使得,送書畫也風雅,但是那種圖送過去,大格格還不得生氣甩您臉子啊,不過這些話可不是自己一個奴才能說出口的,乾脆,“不妨去週記,若是主子所說的名作,興許週記還能找出一兩件。”
“算了,就去週記吧。”胤禛只得讓馬車駛向週記,本來爺是不打算讓人知道這件隱秘事的,但是手底下的人裡,能夠完全信得過的也就蘇培盛、趕車的小貴子,加上週記的老闆周堪輿,讓他們知道也無妨,借他們膽子他們也不敢亂說,而總歸那收到畫的人早晚是爺的嫡福晉。
坐到了週記的雅間,胤禛也放鬆下來,大大方方地問周堪輿:“爺記得唐寅畫了一套《風、流絕暢圖》,共有24幅,你這裡可有?或者你知道誰有,能不能找來?”
“主子,”周堪輿一聽就知道,這位爺又是想討好那位格格了,主子果然非同常人,送禮物的心思也夠奇特的,就是不知道那拉格格究竟會不會歡喜,“若是爺想送人,一是那套圖早就失傳了,就是仿本也找不到24幅齊全的,二是就算找來些,絹帛的畫作不太方便姑娘家收藏,若是讓人看到一二,與大格格的名聲也有損。依奴才之見,不若找些小巧的象牙微雕。”
“你說的有理,”胤禛一琢磨,也是這麼回事,雖說殿蘭的嫁妝裡應該會有絹帛類的圖冊,但那是已婚之後,女子揹著人可以讀閱一二,現下卻是不適合,“你這裡有上好的牙雕嗎?”
“奴才既然給爺出了主意,店鋪裡自然是有的。還真巧,據說也是明代桃花庵主的手筆,著能人雕刻出來的,討巧又精緻。我親去取來。”
☆、27、象牙微雕
胤禛攜帶著一個扁長的沉香木盒子,來到了費揚古府上,跟費揚古大人寒暄了半個時辰,賭咒發誓不會毀了殿蘭的名節,終於可以步入殿蘭的寢殿。
沐浴後的殿蘭鬆散著頭髮,在羅漢床上午睡,月桂和月檀立在兩側給殿蘭打扇。看到胤禛進了內室,只俯身行禮,並不出聲問安。胤禛知道兩個丫鬟是殿蘭的心腹,心中眼中只有殿蘭一個主子,不出聲是怕打擾到殿蘭的安眠,遂他也不在意。
但殿蘭千年戰鬥養成的習慣,身邊有人靠近,自然就警醒了,微張眼眸看到是胤禛,覺得沒什麼威脅,又闔上眼簾養神,嘴裡卻說道:“大熱的天,你跑這麼一趟做什麼?月檀,給你家姑爺擰個帕子讓他擦汗,月桂去倒茶來。”
“不忙,”胤禛這許多年,也早就不習慣婢女伺候,親自到水盆裡擰了帕子過來,卻先給殿蘭擦擦手臉,讓她涼快些,這才擦拭起自己臉上的汗珠,“這麼快,我就成姑爺了?殿蘭可是果然如此想的?”
“月桂、月檀先下去,”殿蘭喜歡與胤禛獨處,看著月桂月檀福身離開,關上了房門,才對胤禛說到,“我若不這麼想,自然不會如此說。八福晉的名聲如今可響亮得緊,說,是不是你做的?”
“一說這個我就來氣,”胤禛熟練地脫鞋坐上了羅漢床,將殿蘭擁在懷裡,讓殿蘭仰躺在他胸前,“這次太子下手比我快,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