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胤禛有笑聲卻無笑意,“現在倒不自稱奴才了,為爺過生辰,只是你的責任嗎?”
“自然,”殿蘭絲毫情緒波動也沒有,“你願意如何是你的事,我只做好我分內的事就好了。最好如同前世一般,你若能繼續無視我,我會很自在。”
“什麼意思?”胤禛麵皮緊繃,“你這兩年來不是很高興爺對你的重視?我們都幾十歲的人了,難道福晉還要跟爺玩欲擒故縱的把戲?讓爺無視你?不要口是心非。”
“沒什麼值得我口是心非的,”殿蘭含了一點點茶水在嘴裡,然後嚥下,“我收到禮物總是高興的,至於你是不是重視我,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胤禛只覺得憋悶,“沒什麼值得你口是心非?你收到禮物就會高興?福晉變得輕狂了。”
“那是我的事情,”殿蘭覺得,馬車裡可以增添個香爐,冬天配著梅花香餅最清雅好聞,“我自輕狂我的,也跟你無關。”
“放肆,”胤禛到底坐了13年的龍椅,氣勢一開,整個馬車裡的氣場就變了,連趕車的蘇培盛都能感覺到,似乎是主子發脾氣了,“你輕狂如何不幹爺的事?別忘了,你是爺的福晉!”
“我沒忘啊,”殿蘭發覺,胤禛在氣憤的時候,精神力幾乎達到1葉,快趕上他老子了,“不過還早,今年是康熙二十五年,我們三十年大婚,那時候我才是你的福晉,這五年,我還是姓那拉。”
“怎麼?”人們在氣憤的時候,往往會不自覺說出些傷人的話,胤禛也不例外,“福晉還打算在大婚之前有段豔遇不成?”
“也無不可,”殿蘭認真思考豔遇的可能性,“我不會生別人的孩子的。”
殿蘭覺得還是按照宇宙中的道德規範來,只要不改變歷史就可以了,豔遇之後不可將基因延續,是宇宙貴族間的預設規則。胤禛聽了福晉的話,徹底驚呆了。馬車裡一時寂靜無聲。
“福晉,”胤禛冷靜下來,恢復理智,“你不要因為前世對爺的怨恨,今生就傷害你自己。”
“不會,”殿蘭很滿意胤禛的韌性,能夠及時控制住憤怒,到底沒白活一回,“我自會做好措施,不會有孩子的,這樣就不會傷了身子。”
“福晉,”胤禛稍覺澀然,“可是因爺前世太過寵愛妾室,讓福晉十分不滿?爺已然知道李氏、年氏不是仁善的,今生自會一視同仁,福晉可否不去計較?”
“放心,”殿蘭大度地說,“我自不會放在心上了,既然重活了一回,我不會計較以前的事情,你愛如何就如何,愛寵幸誰就寵幸誰,我會讓你的內院、後宮井井有條,我說了,這是我的責任,我會做好的。”
胤禛艱難地說:“福晉對待爺只剩下責任心了嗎?也好,那爺的心思都花在前朝,再不會兒女情長了。”
殿蘭在胤禛面前很隨意,未來要過一輩子,她沒耐心演一輩子的戲,所以不甚符合規矩地聳聳肩,“你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用不著說與我聽。”
胤禛看著面前真實鮮活的福晉,覺得想要不動心挺難的,但福晉既然對爺死了心,爺一頭熱像什麼話,也罷,只要福晉如她所言,盡了責任,爺也不多苛求了,但有件事情還是要勸解一番,“我勸福晉還是不要期待豔遇比較好,皇阿瑪應是看重了你,自然會有眼線跟隨,萬一事情敗露,爺的名聲也不好聽。”
殿蘭想了想,似乎有幾次精神力發覺到有人窺視自己,大概就是所謂的眼線了,“有道理,反正現在也沒有豔遇的物件,我的身子還小,等到真有那一天,我自會小心謹慎。”
胤禛覺得事情太過奇妙,爺和福晉坐在馬車裡,談論著福晉將來偷人要小心謹慎,果然不同了,一旦福晉對爺沒了心思,連隱私都無所顧忌。而爺是不是太大度了,皇室嫡妻,爺真的會允許福晉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