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情到濃時,陳疆冊竟生出種願為她摘星攬月的想法來。
肉體慾望沒有得到滿足,但他的心是前所未有的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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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陳疆冊只待了一個小時,便走了。
他身上還穿著剪裁得當的西裝。
一整個四月,他的穿著隨性休閒,笑時散漫不羈的模樣,頗有幾分少年氣。偶爾阮霧也會盯著他發呆,思索就這麼張臉,恐怕多的是人願為他做流螢折翼撲火。
但等到五月,他上班後,哪怕只是隔著手機見面,他也是一身板正筆挺的西裝。
看到他的時候,阮霧就能猜到,他應該是從忙碌要緊的工作裡,抽了點兒夾縫的時間,陪她做無關緊要的搬家事宜。
還未來得及多愁善感,半掩著的門被人推開。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季司音一手提著盒包裝精美的蛋糕,另一隻手抱著束鬱金香,煞有介事地恭喜她喬遷新居。
她身後跟著旁羨,旁大少爺手裡提著個黑色購物袋,印著白色山茶花logo。
旁大少爺看樣子是剛睡醒,甫一進來,就沒骨頭似的躺在沙發上。
他把購物袋往茶几上隨意一擱,說:“沒來得及買禮物,隨便拿了個東西過來,恭喜你喬遷新居,不過你家怎麼給你在學校附近買房,不去市中心買嗎?”
也不知道季司音是怎麼和旁羨說的。
阮霧無奈:“這是我租的房子。”
旁羨瞥向季司音,季司音撓撓頭,“租房不能叫喬遷新居嗎?”
旁大少爺一臉無語:“傻白甜這個名號應該給你。”
季司音很是嫌棄:“好難聽,我才不要。”
旁大少爺:“戀愛腦很好聽嗎?”
季司音說:“反正比傻白甜好聽一百倍。”>r />
他倆湊在一塊兒,不到兩分鐘就得吵。
阮霧習慣了,沒有任何勸架的心思,轉身去臥室收拾床鋪。
收拾好出來,發現他倆破碎的關係不知道多少次重修於好,和和美美地聊起天來。
見到阮霧,季司音喊她:“旁羨說,他看上了你朋友的劇本,想和她簽約。”
阮霧一愣:“是嗎?”
旁羨:“嗯,她那劇本吧,挺有意思的。”
季司音好奇:“多有意思?”
旁羨:“就挺土的。”
“……”季司音投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土狗配土劇,還真給你小子找到了。”
“你懂什麼?短劇就得要土,虐心虐腎虐的人死去活來,觀眾才買單。”
“還要割腎嗎?”季司音一臉驚恐。
旁羨抽了抽嘴角:“虐腎!就是讓你看的抓心撓肺的意思!”
“真假的?你和我說說故事情節。”
“大概就是,豪門聯姻,女主被迫嫁給了妹妹的聯姻物件,而那個聯姻物件,也就是男主,據說長得很醜,結果結婚那天,大家才發現,嚯,是個年輕有為的霸道總裁。”
“我去,好土。”
“然後白蓮花妹妹就不樂意了,跑到男主面前煽風點火,說本來是他倆結婚的,結果女主心機婊從中作梗,偷了她的愛情,偷了她的丈夫。
而女主和男主呢,其實還有一段不解之緣。女主去夜店買醉,和被競爭夥伴下藥了的男主一不小心走進了一個酒店房間,男主惡狠狠地掐著女主的腰,說,長了這麼張清純的臉,心思卻這麼骯髒,說,你到底爬過多少個男人的床。”
“好狗血,”季司音吐槽,卻還是眼巴巴地問旁羨,“然後呢然後呢?”
見她這反映,旁羨翹著二郎腿,嘚瑟道:“你就說,上頭不上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