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下唇,而他再度進入。
下體傳來劇痛,我頓生冒了冷汗,皺著眉想要將他推開,而晏千山見我吃痛卻是一個踟躕猶疑,稍稍退出更讓我下腹一緊,有些撕痛。
“等等。”我蹙眉,喘了一大口氣道。
晏千山遲疑,尷尬地僵在那裡不出不進。
“還得敦睦夫婦之倫。”我忍了忍,對小山說。
晏千山面色漲紅,扣著我的手,他氣息沉重,稍稍有些急促了起來。他俯著上身,唇舌在我脖頸間緩緩遊走,癢癢溼溼,我的身體止不住顫抖,聞他道:“是你說的,疼別怪我。”
話雖這樣說,但他動作輕柔,我也稍許適應了一些。久而久之,身體像是浮於雲霧,腦中漸漸混濁,彷彿置身於暖爐,體內心底的溫度似是將我融化成水,散發成露。
睡醒,便是瞅見晏千山枕著枕頭,睡在我身側的模樣,寧靜而又安眠,萬想不到他若是睜了眼竟便是換了另一幅派頭。
若是放在一年之前,我絕不會料得到今日同睡一張榻,共結連理枝的場景。
小小地捏了一下他的臉,哪知弄醒了晏千山,一雙凝黑的眼一動不動地望著我,眸子裡頭盡是惺忪。
“唔,你醒了?”我拍拍他的臉,晏千山鼓著嘴不言語,卻是欺近我,猛地伸出了胳膊將我整個人攬埋近了他懷裡。
我推推他道:“時候不早了,辰時該敬茶了,敬好茶便去做早課罷。”
“謝禾。”他從鼻子不情不願地哼了我的名字。
“小山,禮數。”我皺眉,下意識地訓導。
晏千山似是不滿,張口便是一個:“孩他娘。”我眼角一抽,他被我狠捶了一下肩膀。
起了身,洗漱完畢,見了晏老爺與晏夫人。他們面上皆是帶笑,一派和氣之色。
歡歡喜喜用過午膳,晏紫便是領了溫故來說要讓他撒童子尿,這樣我同小山就能生個兒子。溫故一臉憋屈的模樣,但不得不從他孃的話,便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角落裡頭,褪了褲子,往尿壺裡撒了一泡尿。腆著臉,洗了手,又鑽到他爹爹身後去了。
溫衍恰好沐休,今日便是有空陪晏紫來府上。
我想到姚思遠說晏千山被擢升了官位,可他卻是一副遊手好閒的模樣,整日在我身旁也無所事事,哪像身為將士朝中官吏的模樣。便是問他:“你可要進京入朝?營地又被封派在哪裡?”
晏千山一愣,對我道:“我不過只是委署驍騎尉,雖說聖上是封了宅邸,但軍營離鄄都不近,再過一月餘,我方是上任。”
“倘若你駐京,那我呢?”我嚥下一口鳳梨酥,問。
“自然是同我一道過去,爹孃有阿紫照料,你也莫太過要操心。”晏千山揉了揉我的發頂,被我怒目而視,心覺他摸我頭頂乃非長幼之序的表現。而他卻找出了我不得辯駁的話來搪塞住了我,“五倫有夫妻之道,三綱有夫為妻綱之說,小夫子你不是不曉。”
“哦。”喚我小夫子還以夫綱來欺壓我,他豈有此理了?
一月後,我與晏千山驅車入京。
城門緩緩開啟,車輪碾過枯脆的黃葉,戍守的侍衛手持長矛迎我們進城。
十一月的天氣稍許有些涼了,我在鄄都時便是提筆寫了封信告知樓奕我倆要入京一事,還未收到他回信,晏千山滿眼厭棄便是催促我與他早早出發到了京城。
晏老爺與晏夫人有些不捨,但我與他們再三保證每個月皆會回來一趟,他們也就稍稍安適了一些。
我把之前五年寫的遊記與見聞整理成了冊子送給了阿紫,卻被晏千山胡攪蠻纏地又要了回來,我問他做什麼,他翹了嘴咬了唇角,不吭一聲地拿了冊子看起來。
我見他頗有興趣,覺得這是好事,陶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