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呻吟的人。
投石威力巨大,觸之則死,雖然場面血腥,但只需適應也不算什麼。
可是,箭矢卻是不同。真正被箭矢一擊而死的人,不算太多,大多隻是倒地不起。然而,這也恰恰是最能讓人恐懼的。
同僚慘叫的呻吟,半死不活,無人料理,這種慢性死亡,更能折磨人的意志。
終於,當第二波箭矢過後,原本還依靠著朱雀所建立起來計程車氣,土崩瓦解,徹底消失不見。
“咚!咚!咚!”
沒過多久,一輛輛雲梯紛紛架上城頭。蓄勢待發的秦卒,紛紛湧上城頭,頓時,城牆上響起了陣陣廝殺聲。
尉繚看著四周越來越多的秦卒,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失望,旋即又看向城牆外,同樣冷眼看著他的王賁,微微呢喃道:“看來,秦國大勢已成,或許,真如那人所言。我未來的道路應該在秦國……”
“轟!”
一聲巨響,城牆輕輕一整,鄴城的大門,就此被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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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入鄴城
隨著鄴城東面城門的陷落,其他各個城牆也是鬥志盡喪。
儘管秦軍未曾使用兵家謀略之中的圍三缺一,可是,一群喪失了鬥志,完全嚇壞了膽的魏卒,又怎麼可能有和秦軍決一死戰的勇氣呢?
終於,在秦軍高唿降者不殺之後,被四面包圍的魏卒,終歸是放下了手中的兵刃,投降了。
“王上,此人便是那東門守城之人!”王賁向著嬴政拱手行禮,而後,指著身後被五花大綁的尉繚說道。
尉繚依舊穿著那身殘破的衣服,神情之間,既沒有戰敗被俘的沮喪,也沒有恃才傲物之色。有的,只是一臉的平靜。
“繚子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嬴政握著腰間的天問,緩緩走到尉繚面前,帶著一絲笑意說道。
尉繚看著嬴政,卻是沉默不語。
“嗡!”
一道烏光劃過,束縛在尉繚身上的繩索被直接砍斷,掉落在地上。
尉繚活動活動雙手,用著沙啞的嗓音,吟唱道:
“園有桃,其實之餚。心之憂矣,我歌且謠。不知我者,謂我士也驕。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憂矣,其誰知之?其誰知之,蓋亦勿思!”
這首《園有桃》,乃是不得志計程車人自我嘲解。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如此說來,這就是先生消失這麼多年的原因?”嬴政微微一笑,隨即也明白了尉繚如此窘迫的原因。
“若非秦王陛下之賜。尉繚又豈會落得今日之下場?”
直到此刻,尉繚才將視線再次聚焦到嬴政身上。
“那繚子先生是否有怨恨寡人呢?”
面對尉繚那聽著有些怨恨的話語,嬴政非但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反倒是笑意更加明顯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此乃兵家的最基本法則,若是尉繚連這都不明白,那就妄為兵家之人了。”
“只可惜,尉繚自詡乃是知兵之人,但是,卻非知君之人。終究,落得個庸將之名,悽悽慘慘。”
尉繚面色平靜地訴說著,似乎所說之人,並非是他一般。
“那為何尉繚先生,今日又要替魏國守城,以阻我大秦兵鋒呢?”
“待價而沽罷了!”尉繚盯著嬴政的目光,毫不避諱地說道。
“放肆!”嬴政身後,王賁怒喝道。
今日,雖然王賁乃是頭功,可是,損失也同樣不小。現在見尉繚居然堂而皇之地說是待價而沽,王賁頓時怒火中燒。
嬴政抬起手,制止了正欲上前的王賁,點點頭頗為認同地說道:“以繚子先生的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