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
馮景年扯了扯嘴角,自嘲的語氣道:“她本來就不待見我,我這麼掏心掏肺的對她,還以為她對我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在乎。哈!我真是異想天開,那個可是她青梅竹馬的初戀,我和他比?呵呵,簡直是自找苦吃!”他聲音越來越低,帶著一種絕望的悲涼,“估計她再也不會……咳咳咳……”說話間,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馮景年……”一個柔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馮景年身體一震,嘴裡的香菸直直落下,在半空劃出一道尾煙,掉到了地板上。他猛地抬起頭,看到何禾正站在門口,抿唇望著他。
關小軍臉上憋著笑,識趣的功成身退了。
走廊裡,席穆風和葉桉正好整以暇的倚在門旁,見關小軍走出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伸出拇指朝他比劃了一下。
席穆風感嘆的說道:“馮景年追個女人怎麼這麼費事呢?滿大街都是兩條腿的女人,隨便砸一把錢過去,天天都不帶重樣的!”他這一番言論,成功的收穫了白眼兩枚。
席穆風這才想起來,葉桉也是女人。他乾笑了兩聲,趕緊轉移話題:“你們說,馮景年到底遺傳了誰的痴情基因啊?”
“反正他們景家是沒這基因的!那估計就是馮老爺子的吧!哈哈哈!”關小軍接過話題,又轉頭去問葉桉,“是不是啊?葉子?”
席穆風立刻聽出來不對勁,搡了他一把道:“什麼葉子?你什麼時候和她這麼熟了?葉桉,是你同意的嗎?”
葉桉瞥他們一眼,沒有理會他們的爭執,只淡淡說了一句:“不是。”
席穆風和關小軍皆是一愣,不明白她這句“不是”回答的是誰的問題。
馮景年愣愣看著何禾,背後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推著他向前,去觸碰眼前的人,以確定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他一步一步,緩緩走到她面前,離她一米遠的地方,站定。
“你還沒走?”想起自己剛剛的表現,他一時覺得有些難為情,語氣也不由自主的帶著一絲清冷。
何禾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回頭,或許是因為葉桉他們的阻攔,也或許是因為她心中有愧。在門外聽到他自嘲的話,她心裡隱隱也有些動容。
何禾長得不錯,大學的時候不凡有男生追求,像馮景年一樣有錢帥氣的男孩子也不是沒有,但絕大多數並不見得是真心喜歡她。所以,哪怕遭到了拒絕,他們轉頭就能樂呵呵的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她以為馮景年也是這樣的公子哥,何況,讓她“滾”,便已經是她聽過最粗暴無禮的話了。
何禾不知道的是,馮景年的外公年輕的時候是個粗狂硬朗的北方漢子,又是從部隊轉業後從政的,火氣大起來往往粗口連篇,豪無顧忌。
馮景年從小耳染目濡的難免沾染了些匪氣。就是和他一同長大的大院子弟,也個個都是插科打諢、嬉笑怒罵的好手,這點粗口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何禾咬了咬唇角,像是下定了決心,“馮景年,今天是我不對,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的。”她抬頭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地,“你要罵就儘管罵吧!或者……你要是覺得不解氣,乾脆也打我一頓……”越到後面聲音越低,最後幾個字已經像是在呢喃了。
馮景年目光炙熱地看著她,心裡面熱熱的像是幹了一瓶烈酒。
什麼叫柳暗花明又一村?就是你以為自己被淘汰了,突然之間卻被告知,你被選成了種子選手!
他頓時覺得今天這一頓打,值了!
何禾忐忑地看了一眼馮景年,只見他瞪著自己不說話,但隱隱起伏的胸口透露了他的怒意。
她在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看來他還是不願意原諒自己。
回想他們之前的對話,何禾在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