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靈泛起巨大的空虛,只能用這最原始的慾望暫時填補和緩解。
“好不好……”她又問。
“好。”
一個字落下,霍硯舟直接將阮梨抱坐在書桌上。
牆上的掛鐘指在晚十一點,1870年的德式鐘面上,指標轉過一圈又一圈。
從書房到臥室,從浴缸到飄窗,他們像是不知疲倦,換了一個又一個地方,阮梨再一次摸向小盒子的時候,發現裡面空掉了。
她圈著霍硯舟的脖頸,坐在他的腿上,烏軟的長髮已經汗津津地貼在修白的背上,“就這樣,好不好?我想要這樣。”
她眼底盛著水光,白皙的面板上早已被櫻色浸染。
霍硯舟尚有一絲理智,卻又在阮梨近乎祈求的目光中分崩離析。
“好不好?”
“霍硯舟,好不……”
“好。”
霍硯舟掐著阮梨的腰,咬上她的唇,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會給。
無阻礙貼觸的那一刻,阮梨頸側薄薄的血管都繃了起來。那是全然不同的感覺,可以用柔軟的神經去感知每一處脈絡。
阮梨眼中溢滿水光,分不清是身體的原因多一些,還是心緒。堵在她心口的那股滯悶還沒有被消散,即便身體已經筋疲力盡,可她就是還想要,要更多。
身下的沙發洇溼一大片,阮梨攀著霍硯舟的肩膀,“你告訴我,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還做過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她幾乎快要哭出來,視線裡的光
() 影模糊,雪白牆壁上的掛畫上上下下,幾乎混沌了視線。
霍硯舟輕輕吻掉她眼角的淚光,“遇見你的每一次,我的視線都不曾離開過你,只是你不知道。”
“怕你知道,卻又無法剋制自己。笙笙,你知道我有多厭惡自己。”
那種鐫刻在心底的無望。
“不可以,你不能。”阮梨有些急,身體微微前傾的一瞬,她輕嘶一聲。她被給得那樣深,幾乎不能承受。
可阮梨依然固執地要去親吻霍硯舟的唇,她親得不得章法,卻又在這樣幾近沉淪的愛與谷欠裡對抗著身體的痙攣,將那些錯失和缺失的一點點補齊。
“霍硯舟。”
“霍硯舟。”
“霍硯舟……”
她一遍遍喊著霍硯舟的名字,像是想要確認什麼,氣息交纏,空氣裡蕩著旖旎。
霍硯舟吻著她柔軟的唇,白皙的耳廓,在雪頸流連,手掌收攏,沉甸甸的。
他輕聲回應著,“我在,我在這裡。”
“霍硯舟,你……你是我的嗎?”
說這話的時候,阮梨清秀的眉頭微微蹙起,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瀕臨極限。
可她想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完。
“我是。”
“霍硯舟。”透著粉色的指甲深深嵌在霍硯舟的背上,視域跌入黑暗的一瞬,阮梨被滾燙澆灌。
她說:“我也是你的。”
阮梨還是沒能搭上第二天一早回蘇市的飛機,事實上她昏睡過去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
再醒來,天光大亮。
迷迷糊糊摸過手機,已經是中午十二點,阮梨知道霍硯舟肯定已經幫她請過假,只是又一次因為這樣的事情而耽誤工作——阮梨抬手捂上眼睛,默默發誓,再也不要這樣不知節制。
昨晚真的折騰太過,現在只覺得周身痠軟,像是整個人被拆開重灌了一樣。阮梨緩緩撐著身子起來,腰痠腿軟,她輕嘶一口氣,又跌回了床。
手機螢幕亮起,是iya湘發來的訊息。
【親愛滴,因為劉總行程有變,我們今天沒有去青溪鎮,上午開了討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