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興傑變了臉色,拖著鐵鏈起身,喘著粗氣瞪著他,“你這話什麼意思!”
“呵,罷了罷了,都死到臨頭了,便讓你做個明白鬼吧,以全了我們兄弟一場的情意,哈哈哈。”
越想越得意,文興邦又大笑了幾聲,這才為文興傑解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和芬娘一起玩時,芬娘便說過長大後要嫁給我,我自然也是喜歡她的,漂漂亮亮的小表妹誰不喜歡,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們還互相交換了信物,那時候,我以為她一定會是我的妻,可我沒想到父親會將她許給你,為我聘下譚家的長女為妻,這事已無可更改,我只得服從。
可芬娘到底是喜歡我的,有一年你有好幾個月未在家,你知道睡在芬娘身邊的人是誰嗎?哈哈哈,是我,你知道你那兒子為什麼那麼像我嗎?是因為那是我的種,哈哈哈,因為長得像我,你不喜歡他,不親近他,我卻對他很好,有大半時間他是住在我這的,你要死了,他來看過你嗎?他恨你,恨不得你快點死,哈哈哈!
文興傑,我的好弟弟,你說你活得這般窩囊,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快點死了痛快,啊,我還忘了一件事,你不是私藏了一大筆銀子,地方只有芬娘知道嗎?放心放心,等風聲過去後,我會去替你取出來的,哈哈哈,痛快,真痛快,今天是我長這麼大最痛快的一天。”
文興傑眼睛赤紅,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前走,恨不得食這人的肉啃這人的骨吸這人的血,那眼中的刻骨恨意讓文興邦駭得倒退一步,旋即又覺得丟臉一般上前兩步,嘲笑道:“再恨我又能如何?我才是勝利者,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接收了,你該感謝我才對,你不在了,你的妻兒我還會顧全,我這個兄長多有情義?就是父親也會更喜歡我,文家已經是我的,父親那些老底全會掏給我,再加上你的,我得到了所有的一切,你就是死得再冤又有誰知道?和我鬥?活該得個這樣的下場。”
PS:寫變態的時候,我寫得很痛快,很H…我是不是已經離變態不遠了?
第二百零六章一線生機
文興傑眼中有著燃盡一切的瘋狂,他想砍死眼前這個人,哪怕是永世不得超生,他也想砍死他。
喘息聲越來越重,文興邦也越來越得意。
這就是他要的後果,要是能氣死他,他甚至都想省下那瓶子毒藥。
“你就不怕,你說的被人聽了去?這裡是天牢,不是文家的地盤。”
“你當我是一個人來的?用不著你提醒,就是一隻蚊子都別想進來,原來守在這裡的人也被我打發走了,唔,用了不少才將他們請走,忘記告訴你了,用的全是你的銀子,銀子是好東西是不是?哈哈哈!”
文興傑閉上眼,一屁。股坐了下去不再理會他。
他看出來了,越理他他就越來勁。
心情爽快了,文興邦也就仁慈的打算給胞弟一個痛快,不過嘛,他是愛惜羽毛的人,自然不會親自動手。
“外面的,進來一個。”
一個走路沒一點聲音的人應聲而至。
將手裡的瓷瓶丟給他,“去,‘喂’我親愛的弟弟喝下去,不過我估計他不喜歡喝,你粗魯點也沒關係。”
“是。”
中年人一個指令一個動作,接了毒藥走進牢內,拔了塞子按住文興傑的腦袋就往他嘴裡灌。
文興傑拼命掙扎,他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
一小瓶藥有一半被他吐出來,舌頭開始麻痺後再無法反抗,可就算到最後倒下去了,他也歪著頭將最後一口從嘴角自然流出。
正是因為如此,江雨才能抓住他最後一點生機,吊著他最後一口氣。
聽到這裡,華如初皺眉,“天牢裡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為何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