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也不好過,掃黃大隊盯著她呢!兄弟我正好趁這個機會避避風頭。還是你夠哥們兒,那群王八羔子都**的不是東西!都不肯借錢給我。”
“翟鳴,你好自為之,這麼下去對你不好。”
“我明白,你也好自為之。”
楊筱光聽得驚駭,什麼都還來不及分辨,就有人從黑暗裡出來。微弱的光照過來,楊筱光將來人面對面地看了個清楚。
她被人用力推倒在地上,推倒她的人瞬間就從另一邊的角門又躥了出去。楊筱光撮著手爬了起來,她本能地就往那個方向追,但是手被人拉住了。
潘以倫叫住她:“阿光。”
楊筱光狠狠瞪他:“那人就是劃傷竹子的嫌疑人。”
潘以倫沒有放手。
“你想保護你兄弟?”
“你追過去會傷了你自己。”
楊筱光立刻就拿手機出來:“那我報警。”
潘以倫沒有做聲,但楊筱光想,如果當下就報警的話,該怎麼同警察說?隨便怎麼說都會把潘以倫牽涉進來。這讓她猶豫不決。
他沉默地看著他。
“你—”楊筱光氣結跺腳,“你不想我報警?”
潘以倫不語。
楊筱光跺腳:“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在少教所的時候,他幫我照顧過我媽—”
有人來叫潘以倫繼續工作,楊筱光便沒有機會再和潘以倫講話了。
她心緒不寧地站在一旁,無法讓自己平靜。
鏡頭下的潘以倫,鎮定自若,扮演坐在田埂邊拆開城裡的戀人郵來信件的青年。他在信封裡發現了一包軟包的潤膚乳,於是溫柔地笑起來。
他怎麼可以這麼若無其事?
楊筱光撐著額,在亂麻之中掙扎。
老陳以為她不舒服,問:“怎麼了?”
她甕聲甕氣地答:“頭疼。”
老陳就說:“喲,下班時間到了,準你先走。”
這次楊筱光沒有客氣和推辭,她真的拿了包先走了。她不可以再看到他的臉,他只會讓她更混亂。
她先去了上回和方竹錄口供的派出所,在門外徘徊了兩圈,終究是沒有勇氣在此刻走進去。她又折了一個方向,去了潘母所在的醫院。
她挺恨此刻的猶豫的,猶豫在於她壓根兒就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可為什麼正太面對所有事情都能比她鎮定、比她更清楚地做出選擇?
她驀地突生一個念頭,想發訊息對潘以倫說:“如果不報警,我們就此結束。”
這句話終究說不出來,她不捨得。
捨得,是有舍才會有得,她的價值觀和人生觀,在捨得之間磨礪。為什麼傷害方竹的人偏偏會和潘以倫認識?為什麼潘以倫偏偏在那一刻袒護了那個人?
她進了醫院,醫院門口車水馬龍依然,這座城市的生活節奏一如既往,好像一切都未變。
潘母見了楊筱光很高興,一個勁兒問她,自己在電視上的表現好不好。楊筱光點頭說很好,很多人都被感動了。
但潘母近乎哀傷地講了一句:“他爸爸未必高興。”
她問楊筱光:“你會不會覺得阿姨急功近利?”
楊筱光忙說“沒有”。
“他爸是有骨氣的,他希望以倫也是如此,只是—不能事事都固執。”
楊筱光坐在潘母對面,說:“阿姨,你是對潘以倫好。”
潘母微笑,突然說:“你也對以倫很好。”
楊筱光驚愕,臉上熊熊燒起來。
潘母慈愛地說:“一般同事哪裡有這樣好?而且你還是別的公司的。”她拍著她的手,“真是個好姑娘。”
楊筱光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