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勞作時又有村女將潤膚乳遞給他。在他回城的時刻,村女在村口送別,青年回頭將潤膚乳還給了村女。
導演認為這一劇情若在網路傳播,能受年輕一族的青睞,但若是在電視臺播,有暗指男主角腳踏兩條船之嫌,不會受廣大大齡觀眾歡迎。故而他做了些修改。
老陳笑:“看來大家還是接受從一而終的感情。其實那個年代有不少孽債。”
但是有人卻說:“青春啊,不就是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大家都笑起來。
楊筱光問導演:“什麼時候補拍鏡頭?”
導演說:“本週吧,鏡頭不多,很快就能搞定啦!”
楊筱光心頭是喜悅的,這麼多天了,終於能見到潘以倫了。
補拍的鏡頭仍是原先拍過飲料廣告的攝影棚,田野場景會在後期合成,但是需搭一個茅草屋。楊筱光提前趕至現場安排工作,忙前忙後的。
潘以倫是準時抵達的,幾乎可以算是被人前呼後擁著進來,身邊有經紀人、有企宣,還有保安和工作人員。
他在人群裡,向楊筱光遙遙一望,楊筱光朝他做了一個V手勢。兩人相視而笑,只是楊筱光的笑不大自然。
她同他的戀愛在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竟然得這樣隱蔽。
可真是好多天沒看到他了,今天乍見,發覺他又有些不一樣了。他的頭髮挑染過了,在額頭上多了一條陰影,可是星味日盛,他還戴了粗框眼鏡。
一個人,一下子多了好幾道屏障。她在屏障以外,重重疊疊,都快無法看清他了。
潘以倫在簡單的排演之後,趁著眾人不注意,就想找機會靠近楊筱光。他剛才就一直注意著楊筱光,她從指揮工做到搬運工,背景板上的射燈到了,工人來不及搬運,她就在幫忙。
這個人,總是過分熱心。
潘以倫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經紀人、企宣等正在和導演寒暄。這是一個空當機會。
他悄悄向她走過去,但這時有個帶著安全帽的工人模樣的人走到了他跟前,把頭抬了起來,對著他低聲喚了一聲:“倫子。”
喚完就轉了一個方向走出去了。
楊筱光一轉身,就看見潘以倫要撇下他的同伴和團隊過來。她就安心地等著,他與她之間,一直是她在原地,他主動走過來。
但他在快接近她時,轉了一個身,往背景板後頭的盲區走去。
楊筱光好奇,那個方向的盡頭有個樓梯可以直接下樓到攝影棚的後弄堂,廁所也並不在那個方位,且還堆放著大堆建材和裝飾品,剛才送來的射燈也丟在那兒。
她不是存心要跟過去的,她只是奇怪而已。
在那片雜亂的區域裡,外頭的幕布一拉,連燈光都透不進來,黑黢黢一片。
楊筱光看不清楚任何人和物,她只聽到有人在說話。
“倫子,上回跟你說的事你當心著點兒,好好想想對策,別功虧一簣在這裡。”
“你怎麼了?”
“嘿,我想去安徽旅遊幾天。”
“我身上只帶了七百的現金,還有一張銀行卡,有兩千塊錢。”潘以倫的聲音頓了頓,又響起來,“但你得告訴我你又幹了什麼?”
“我給記者當線人找了倆丫頭做採訪,被夜店老孃兒們發現了,那女記者的報道發了出來,掃黃大隊順藤摸瓜摸到了他們,抓了他們幾個人。好死不死老孃兒們派我去毀了那記者,我臨了沒對那記者下狠手。但是他奶奶的我難得幹了件善事,最後倒被老孃兒們發現是我做的線人,老孃兒們放話出來要道上的弟兄廢了我。”
“你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這樣總有一天會落馬。”
“我曉得的,那老孃兒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