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共死的好朋友,來,會喝酒的不會喝酒的,今日都要乾了這一杯!”
柳如浪與眾女子齊聲應道:“好!”一起仰頭把酒喝了。新月與小雁是蒙古人,自小喝著濃烈嗆喉的馬奶酒長大,喝這酒當然不在話下,阿紫在遼國時,有時也陪蕭峰喝酒,酒量雖不好,這酒卻也還喝得,只是苦了林煙碧,她平日不怎麼喝酒,要喝也只是喝些清甜甘醇的梨花酒、桂花酒之類的,從來沒有喝過如此烈的酒,耳裡聽得蕭峰笑道:“好酒!真是好酒!四弟,咱們再喝!”一陣酒氣直衝喉嚨,林煙碧再也忍不住,猛烈咳嗽起來。
坐在一旁的新月伸手為她輕拍後背,蕭峰哈哈大笑,道:“煙碧,你從沒喝過酒罷?這酒甚是辛烈,沒有嗆壞你罷?”
林煙碧用手按著胸口,輕蹙著眉,搖搖頭,半晌才道:“還好,只是沒喝慣,嗆了一下。
柳如浪笑道:“林妹妹,知道這是什麼酒麼?
林煙碧道:“不知道,是什麼酒?”
柳如浪吟道:“勒馬回頭望張弓,喜謝酒仙餞吾行,如夢翔去三十里,濃香酒味陣陣衝。”
林煙碧道:“原來是張弓酒,怪不得如此難喝。”
蕭峰聽她將如此美酒稱為難喝,不禁與柳如浪互望一眼,一起大笑起來,新月也微微笑道:“你還沒喝過我們日常喝的馬奶酒呢,那味兒比這還烈,還有一股被你們漢人稱為羶味的味道,估計你要是喝了,立時就要吐出來。”
林煙碧曾無數次夢想過和蕭峰在草原上放牛牧羊,對於草原上的一切都充滿了美好的希冀,此時聽得馬奶酒比這張弓酒還難喝,不由問道:“你們平日把馬奶酒當水般喝嗎?”
新月笑道:“當然,你若到我們蒙古牧民家去串門,他們不會備著茶或清水,只會讓你喝馬奶酒。”
林煙碧道:“那我就自己隨身帶著水,不喝他們的馬奶酒。”
新月道:“這可是極不禮貌的,不喝我們牧民真誠奉上的馬奶酒,就是看不起他們,不尊重他們,他們可是要生氣的。”
林煙碧一愣,道:“那可怎麼辦?我是喝不了這馬奶酒的,可是我又想到草原上看看。”
蕭峰笑道:“別怕,我替你全喝了!”
林煙碧臉上微微一紅,垂下頭去,端起碗來吃飯,心裡充滿了甜意。
蕭峰邊與柳如浪豪飲,邊問他是如何來到這裡的。柳如浪道:“那日大哥走後,過了幾天,我師父也從桃花島回來了,她在我府裡住了三天,互相說了別後的情形,她就走了,我想著閒來無事,就往北來尋你,經過蘇州折桂居時,想去探探林妹妹,順便打聽一下你的下落,誰知到了折桂居,卻聽得林妹妹獨自往廬山來救阿紫姑娘了,我連忙折向廬山,到了廬山,向碧雲宮的人一打聽,又說你們剛走,往襄陽救新月公主來了,我又往這邊趕。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郭府找到了你們。”
阿紫笑道:“幸虧四哥哥你及時趕到,要不然,若是讓我抽到對那黃蓉,她恨極了我,從前在蒙古時一路追著我到姐夫的軍營也不罷休,現在若有機會讓她為她女兒報仇,她必不會輕易放過我。若不是被她弄瞎眼睛,也會缺腿少胳膊什麼的。”
“阿紫,”蕭峰低聲喝道:“郭夫人並不想你所想像般小氣,更不會這般歹毒,你以為她是你麼,動不動就割人舌頭砍人胳膊。”
阿紫瞪圓眼睛道:“哎,姐夫,你可不能信口開河,我什麼時候砍過人家胳膊了?這可是人家郭大小姐的拿手好戲,我還學不來呢。”
蕭峰點點頭道:“算我說錯,只要你以後徹底改了這些歹毒的性子,我就高興了,也不必操心了。”
阿紫端起酒杯來,在蕭峰的碗上一碰,撅起嘴來道:“我早就已經是大人了,你別老把我當小孩子看。”她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