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伸克臉上泛過一道疑雲,他道:“西楚外交界一些人,比如?”
柳夢原見狀放下茶杯,大聲說道:“比如西楚外交部次長安德烈,我曾親眼見過他在夢幻天堂中,與隨國總統二公子有過接觸。”
莫伸克搖了搖頭,道:“這是正常的外交禮儀而已,阮正熙畢竟是隨國駐西楚大使館參贊,這個層次的接觸不足為怪。”
沈學淵接著道:“那如果出現楚齊隨外交界人士的三方接觸呢?”
莫伸克猛地放下茶杯,緩緩地環視了一圈,很久之後才說:“這倒真是問題。這樣吧,沈先生,你先回去,記得要責成相關人員關注這個事,若有問題及時向我報告。”
沈學淵一邊答應著,一邊快步退出隨園。
莫伸克緩緩回過頭了,定定地看著柳夢原,道:“你覺得怎麼樣?”
柳夢原頓了一頓,雙眉緊皺,呈思索狀,片刻之後,說:“我覺得總統與牛沈二人的接觸,突出了一種距離感……”
莫伸克摸了摸茶杯,道:“距離感?”
柳夢原道:“對,就是一種距離感,近則狎,遠則怒,上級與下級之間的相處之道,歸根結底就是一種距離,如何設定距離,如何經營距離,這也是一門學問。”
莫伸克讚許地點了點頭,他道:“能看到這點,證明你目光敏銳,具備從政的天賦。其實,不只是上級與下級相處之道是如此,政治方面則更是如此……”
柳夢原心裡疑惑又生,他道:“哦?”
莫伸克又喝了一口茶,眯著眼睛望著柳夢原,道:“對,治大國如烹小鮮,政治一道,萬變不離其宗,它歸根結底是一門關於‘人’的學問,所謂的政治學,其實就是人學,而所謂的玩政治,其實就是玩人。”
柳夢原道:“政治方面是如此,那麼外交方面呢?”
莫伸克沉吟片刻,又道:“外交方面也是如此,近狎而遠疏,遠交而近攻,近近遠遠,親親疏疏,無非就是一種距離……”
柳夢原道:“但是這個距離,卻是最難把握的。”
莫伸克道:“對,正如你剛才所說,確認距離、把握距離、設計距離、經營距離,一向都是最最困難的。”
柳夢原道:“確實如此。”
莫伸克放下茶杯,神秘地笑了一笑,他道:“今天你已經見了兩個人了,還想見第三個人嗎?”
“第三個人,他是誰?”
“這個你先別管,根據你上午的描述,這個人你應該見過……”莫伸克哈哈大笑,他漫不經心地斜過身子,向亭子後面又打了一個手勢。他緩緩地道:“稍安勿躁,這人馬上就來了。”
不過片刻,這人就出現在亭子外面。
只見此人好象是一箇中年政客,頭頂已禿,臉頰稍圓,鷹鼻如鉤,此刻正疾步向亭裡走來。
他赫然是那晚柳夢原在夢幻天堂見過的安德烈!
莫伸克向柳夢原使了個眼色,好象在問,是認識這人吧……
柳夢原並不說話,只是向莫伸克點了點頭。
而這邊安德烈的聲音早就響了起來,他道:“總統好!”
莫伸克仍不說話,只是向安德烈點了點頭。
安德烈看了一眼柳夢原,略有一怔,後看著莫伸克的神色,面色更顯不安,他道:“我是來向總統彙報外交部和外交委員會的情況的……”
莫伸克開始並不理他,對著茶杯一陣小飲,很久之後,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冷冷地道:“情況不妙嗎?”
安德烈顯得很緊張,措辭結結巴巴,他道:“確實有點不妙。外交部已有十一位官員辭職,外交委員會也有三五個想離開……”
莫伸克表情更冷,他道:“那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