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麗子和哲也相戀的年紀是19歲,所以在一同上課的大學生人群中,我不難找到一些英俊的如哲也般的男孩子,和一群美麗的如白鳥麗子一樣的女孩,他們隨意地交流或交談,看似情侶,抑或又不是,讓我想到日本偶像劇中那段純潔的愛情,和一次對望就能引起的好感。
學習班裡我年紀最小,所以大家都很照顧我。一個來自馬鞍山的大姐姐每天回家都和我同路,和她一起來學習的,還有當時在本市四十八中讀書的她的弟弟,剛剛初二。恐怕除了我以外,他就是年齡排第二小的人了。
他很乖,和我一樣總是很少說話。每次上課之前,他很及時地幫我和他姐姐拿拖鞋,換好鞋後去上機,之後,下了課又很積極地幫我們去拿鞋。每次上完機,老師開始講課,他和他的同學總是坐在我們的後面聽課。
我對他印象很深是因為他是第一個給我留下真正好感的男孩子。他面板很白,白得有些病態,手指很長,人很瘦,看上去觸覺非常敏感。面孔帶著稜角,眼睛是雙眼皮,非常的黑亮,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藝術的美感,神經質的美感。
我曾經悄悄地問他姐姐,他會彈鋼琴麼?他姐姐笑著跟我說,他不會,但是他的體育很棒,別看他那麼瘦那麼白淨。然後我也笑了。
那個夏天,我的媽媽再也不給我穿兒童商場買來的裙子。那時候我已經有一米五八那麼高了,媽媽開始給我用布料做衣服,做成少女裝的樣子,再穿上有一點半高跟的帶有蝴蝶結的涼鞋。也是那年夏天,我開始有了初潮。整個人處在發育之中,我想屬於我的時代已經來臨了。
認識他的三四天後,他便開始在上課的時候用腳踢我的鞋跟,而我總是不說話,偶爾回頭看看他,他也是低著頭笑。放學以後,他和他的同學跟在我們的身後,說說笑笑,他的姐姐讓他去買冰棒給我們吃,他就去買。
課程上了一段時間後,有一天下課,他問我要不要送我回家,我說不用了,然後就轉身走了。我之所以不要他送我回家,是因為我們的家屬區離計算機樓很近,家裡人站在陽臺上就能看到我的身影,我可不敢和一個大男孩走在一起,如果從一排排的宿舍樓下走過去,不知要有多少人看見,那媽媽要氣死了!
可是我沒想到,那天到家後,媽媽說:“明天不去上課了,我們出去旅遊。”我一聽,急了。
我說:“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也讓我有個心理準備,我,我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呢!”
媽媽用不解的目光注視著我:“出去旅遊的事你不知道嗎?還要什麼心理準備?”
我就耍賴:“我的課還沒上完呢!”
媽媽說:“你不是說你們的課本上完了,下面就是上機練習了嗎?我們家裡就有機子,什麼時候不可以練呢?”
我就求媽媽:“再等幾天……一天,一天行嗎?”我心裡想,我只需要一天就行了,那我就可以和他交換電話,和他多聊聊彼此。
可是,媽媽冷酷地說:“不行,票都買好了。”
就這樣,我與生命中第一個給我留下好感的男孩子分開了,彼此也沒說過什麼話,更沒有交流過什麼,他惟一給我留下的就是白皙的面板和青澀的眼神。如今,我已記不起他是什麼樣兒,每當我看到與他相似身材的男孩,心裡就悵悵的。也許是第一次的情竇初開,心目中充滿了美好記憶。
二、盼望白馬王子或黑馬王子
W是一個很好的男孩,他的學習成績非常好,人也非常爽快。頭很大,很聰明的樣子,大家都說他像一個倒過來的驚歎號。他的爸爸是刑警大隊的隊長,媽媽是公共汽車售票員。他也不是我們大學的子弟,好像是透過什麼關係進來的。他總是憑著自己的努力在學習,或者去競賽,我一直都很佩服他這種頑強和堅韌的學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