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中似乎都不好受,只是衛箕要表現的明顯一些。
“那衛箕告辭了。”衛箕作揖道。
衛箕將寡月給的東西當了幾百兩銀子,折回北城舊宅子,將錢送去,便回了梅花廬。
●
等到臘月中旬的時候,回梅花廬的衛箕收到了衛簿的來信。
那送信的官差讓衛箕簽了字,給了信便走了。
信內有兩封,一封是給他的,一封是給主子的,雖然署名都是“衛箕親啟”。
衛箕散開屬於自己的那一張,衛簿要他將信交給公子,保重身子再無其他。
衛箕是再得知主子來了江南後,就和衛簿聯絡上了。如今得了衛簿的回信,衛箕馬不停蹄地往北城趕去。
舊宅院前,衛箕是騎著馬來的,馬車被停在了梅花廬裡。
衛箕敲了許久的門不見動靜,鄰家門前玩鬧的三兩個童子,咿咿呀呀地告訴他說白日裡就看著這家人出去了。
衛箕便栓了馬,帶著斗笠蹲坐在宅院子門前等著。
寡月是清晨的時候就同易書敏出去了,這一趟本是預計遠行一趟的。
幾經託人尋找,寡月才經過夜風提供的幾個熟識在江南這塊地方找到了幾個劍士。
在大雍劍士雖然也分了三六九等有考核制度,卻不比文人容易,同樣是十年磨礪。
劍士的最高目標就是大雍武士選舉,被封將軍。
大雍想要一個劍士效忠於一人是非常難的,因大雍有專門針對劍士的名文規定,凡大雍劍士不可易主,一生效忠於一人,故,不是極高的佣金沒有劍士願意被一個主人拴住。
所以,也只有大雍貴族能養得起劍士,或者一些貴族或者有錢人,會選擇從自己子女小的時候就培育一批劍士。
寡月知道普通人是非常難得到一個劍士的效忠的,而且劍士皆以效忠明主為榮,投靠商家或其他人的劍士會受到別人的鄙夷與不恥。
●
揚州城外,花溪縣。
這幾日的江南,飛雪時而下時而停,還未到過年,大街上做活的人還很多。
正午,蹲在客棧外等活的男人還很多,臨近過年,很多富人們的家中都需要安置貨物有些重物要抬,所以最近做活的人還是很多的。
寡月的馬車在這條街的盡頭停下,街的盡頭是一家破舊無比的宅院子。
素衣白色斗篷的少年從車內鑽出,小易忙伸手去扶他。
“是這裡嗎?”寡月問道。
“是的。”小易四下環顧了一下說道,“按主子說的地址該是這裡。”
寡月頷首,小易已去敲門。
許久,才聽到院中人的腳步聲。
木門“吱呀”一聲被開啟,寡月看到來人堅毅端正的臉,一身洗舊了布衣襖子,個頭高大,臉色蔡青。
“你們是?”那人問道,聲音清潤中卻隱隱帶著一絲沙啞。
“你可是蕭肅?”易書敏凝著來人道。
來人深看了一眼易書敏和陰寡月,凝起劍眉道:“我就是蕭肅。”
寡月上前一步道:“蕭公子能否一談?”
蕭肅頷首,將門開啟些,請他們進來。
“寒舍簡陋,公子們不要見怪。”
他率先朝屋內走,去準備茶水。
這個宅子破舊不堪,寡月與小易被招呼著坐下。
蕭肅忙奉上茶水。
“不是好茶,公子們將就著用。”蕭肅說道,坐下。
寡月凝著蕭肅,此人隨性而不拘小節,身處市井之中,雙眸清明沉靜,而無雜質。
寡月美麗的鳳眼掃過他院子中的一個個小木樁子,還有一排木架子上的刀劍,這人用心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