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臂膀,手指觸控著他結實勻稱的手臂,臉一下子燒得滾燙。
甘恬突然慶幸她有眼疾,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鼻翼間縈繞著鬚後水清涼的氣味,她屏著氣順著他的胳膊握住了他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認識一個天生夜盲症的漢子,他說從沒在夜晚看清星星……
☆、19:40
踏進門,顧君齊就瞧見一隻鴿灰色皮靴像醉漢般歪倒在玄關處,視線投向黑漆漆的浴室,他收回目光,沿著落地燈米黃色的燈光向前走。腳步再度落下時,他似乎踩著了什麼,低頭一看,是另一隻鞋子。
喵喵已從他的懷中跳下來,如同為他引路般從半開的門躥進臥室。
“喵喵?!”臥室裡響起訝異的女聲。
顧君齊推門進去,斜前方的椅子上蹲著一個女人,身後的書桌擱放著一臺筆記本,憑著良好的視力他早已看見了螢幕上“年終總結”四個黑體字。
甘恬戴著耳機保持著半蹲的動作,她滑稽地揉了揉眼,說:“見鬼了,大晚上的你來我家做什麼。”
“喵喵說要找你,我就把它送過來了。”
說話間,顧君齊四下打量了兩眼,淺核桃色的書桌堆滿了書本,長勢正旺的仙人球在臺燈的襯托下顯得越發青翠。矮床上的淺色棉被疊成一團,床後,雪白的牆正中央貼著一張夢露的海報,他凝視著海報,腦海中飛快地閃現出她的大學畢業照。
甘恬看了眼對海報出神的男人,將喵喵抱上膝蓋:“你精通貓語?”
他從床頭櫃拿起一本書,嘩啦啦翻得極響:“我說兩句給你聽聽?”
還未等到她答話,床腳邊的貝貝突然衝喵喵吠叫起來,喵喵驚慌失措地跳上書桌,躲到了電腦後面。被一隻小型犬嚇得屁滾尿流,喵喵也許覺得自己有點慫,它探出頭不甘示弱地叫了兩聲,粉色的爪子裝腔作勢地在鍵盤上抓來抓去。
一不當心,它撓鬆了耳機插頭。
一聲像是忍到了臨界點般的喘息從耳機溢位。
男人的輕喘聲。
顧君齊經常去健身房鍛鍊,對這類聲音再熟悉不過,他沒想到會在不同的場合不同的情況下再次聽到。
總不會是她錄了運動員跑馬拉松時的採訪吧。
他三步並作兩步邁到她跟前,劈手就想搶電腦:“你在聽什麼。”
甘恬迅速將電腦合上坐在上面,面不改色地說:“廣播劇。”
她坐在桌上的高度十分不巧妙,他的手差點就撞上了她的胸脯,好在他的反應足夠敏捷。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一襲長髮紮成了馬尾,甘恬正梗著脖子瞪著他,日燈光打在她的頸項上,膚色白得近乎一桶濃稠的牛奶潑上去也不會察覺出來。她穿著一件荷葉邊的棉睡裙,黑色的料子襯得雙腿又細又白,他忘了在哪裡看到的形容,“像擠出來的牙膏”。
白,視線所及之處全是耀眼的白,顧君齊不知道眼睛該往哪裡擱。
他抿了抿嘴唇,視線正對著玫紅色窗簾:“廣播劇會有這麼淫…穢不堪?”
她冷哼一聲:“你思想才淫…穢不堪。”
他作勢要搶:“把電腦給我。”
她開啟他伸過來的手:“憑什麼?”
開著暖氣的空調正嗡嗡地運轉著,室內的空氣像是剛下過雨的午後,潮溼中夾雜著一股子腥氣。喵喵和貝貝猶如意識到了室內氣氛的異常,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反倒結成了一個戰壕的戰友,雙雙縮排了桌底下。
顧君齊被這單音節的機器運作聲擾得心煩意亂,他的倔脾氣也上來了。他握住她的肩胛骨順勢一帶,電腦便到手了。
甘恬頭一次體會到男女力量的懸殊——她只感覺到雙肩被他鉗制住,下一秒,半邊身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