逶的腦袋。”
三個武將齊齊應是,目光交錯間,殺氣四溢。
——聽說呂驊已被白馬騎兵所殺?
那他們這邊也得加緊了,不能讓那些幽州蠻子得意太久!
紹漢七年,二月。
太尉司馬謙領邊將張朝、師渤、夏侯峻大破鮮卑,追亡逐北,祭祀於祁連山東側百里,以告慰敦煌郡及酒泉郡漢人在天之靈。
天子聞之大喜,令信使快馬將此訊息傳遍天下。
白馬騎兵以五千破敵五萬,斬叛將呂驊的功績也隨便被世人所知。
整個大漢都鬆了口氣,民間“大漢五虎將”之類說書演繹流行一時,將司馬謙、張朝、師渤、荀昭、亓官拓(排名不分先後)稱為一時名將、天下武者典範。
對此,司馬謙早已放棄辯解自己只是個文士,不是什麼武者、武將。
而張朝、師渤、荀昭戰功累累,早已對這些虛名視若無睹。
至於亓官拓……
“分明都是仲珺的功勞!”他瞪著眼睛拍桌子,“要不是……哎!反正我亓官拓可不是冒認功勳的小人!”
“仲珺!都是他們在胡說八道!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嗷!”
諸葛琮懶得理他,漫不經心地撥動著手中玉一樣的算籌,望著窗外悠悠蒼天,思考著以後的事。
——嘖,他剛剛試圖透過算籌演算幕後人身份,結果什麼都算不出來。
,!
好煩哦。
“仲珺!我想好了!就走這裡!”
亓官徵臉上頂著三隻大王八,氣勢洶洶地將六博棋子“啪”一聲放在棋盤上。
諸葛琮嘆了口氣,將目光收回,隨手擺上了顆棋子。
“你又輸了。還玩嗎?”
亓官徵目瞪口呆地盯著他的手,視線緩緩上移到他的臉上,喃喃道:
“不、不玩了吧?”
諸葛琮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再度看向了蒼天。
在那蒼天之下——
“果然還是輸了啊。”
一個悠然的聲音帶著些嘆息,慢吞吞地說道。
“唉,只要他活著,我就總是沒心思再做什麼工作了……”
茶香氤氳而上,與白雲混作一處。
一雙淺色的眼睛倒映著湛藍的天空。
南國的春日是溫潤的,點綴著嬌美的花朵和細嫩的綠葉。
燕子嬌滴滴地叫著,在柳梢間穿梭嬉戲,時不時從池塘間銜起些泥土,愉快地飛去築巢。
那人就這樣沐浴在萬物和諧中,輕笑著隨手將三枚棋子丟在了池塘裡,濺起一片漣漪。
“不過也無所謂……只要他活著,這計劃就沒什麼必要啦。”
骨節分明的手指撥動著棋盤上剩餘的黑白棋子,愛憐地捻起一枚最為深沉的黑子,放在眼前緩緩摩挲。
——這手的小指上戴著個木刻的尾戒,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料子並不算好,不是什麼金絲楠木、什麼黃花梨木之類,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用桃木雕成的素圈兒。
它已經被盤得盈盈光潔如玉,隨著這隻手的動作隱隱反射著光。
這隻手的主人將這枚棋子小心揣入袖中,在原地坐了半晌,悠然喝完整杯茶。
“既然他回來啦,那我也該收拾收拾北上了。”
他站起身來,笑著將棋盤掀起,連盤帶棋子一起丟進了池塘,而後拍了拍手,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南國春日,真是醉人吶……”
“哈哈哈,但北國也不差,正是個避暑的好去處!走嘍……”
那人揮了揮衣袖,伴隨著春風,樂呵呵地離開了柳下塘前。
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