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孰重,不是侮辱他們嗎。
怪不得這小子會露出失望眼神,好像看貶他了……
四目相對,良久無言。
左凌泉坦然以對,心中之道是如此,自然不會顯出半分心虛。
桃花尊主在那道目光下,氣勢都軟了幾分。
不過想了想,桃花尊主又覺得不對勁兒,微微瞪眼:
“等等,本尊什麼時候成你身邊人了?”
“額……”
左凌泉表情一僵,眼底的坦然蕩然無存,變成了有點心虛。
“瑩瑩姐是我前輩嘛,嗯……你不是就坐在我身邊,這不算身邊人,那什麼算身邊人?
?
你哄鬼呢?
桃花尊主察覺到了左凌泉的心虛——如果單純只是把她當長輩來維護,不會露出這種心虛的神色;但如果不把她看做單純的長輩,那這小子心裡把她當什麼?
氣氛忽然詭異起來!
桃花尊主坐直了些,臀兒都不再貼著左凌泉的肋下;眸子下意識瞄了眼左凌泉手腕上的五彩繩,似是想問什麼,但嘴唇動了動,卻欲言又止。
左凌泉確實心虛。
自從上次在雷霆崖喝了碗翹臀女修送的茶後,他就發現了自己靈魂深處一些想都不敢想的大膽念頭。
一開始他是把老祖、桃花尊主當做前輩,但接觸幾次,回家一起過年,再加上點小插曲後,左凌泉就很難再把這兩位前輩,當單純的長輩看了,感覺更像是……嗯……很親近的人。
說朋友吧,一個間接親過,一個親手摸過,這種友誼在他心裡反正單純不起來……
思緒越來越亂,左凌泉的目光甚至出現了些許躲避之意。
桃花尊主凝望著左凌泉的雙眸,心裡面也有一肚子問題。
她懷疑這小子膽大包天,起了歪心思,暗戀她這女大三千的山巔老祖!
若非如此,豈會以對待身邊人的方式袒護她,說把她當長輩又面露心虛。
但這些話怎麼好問出口,桃花尊主總不能來一句:
“你是不是喜歡上本尊了?”
左凌泉說“是”咋辦?
說“不是”又咋辦?
幽靜閨房裡,兩個人就這麼各懷心思,相對無言,對視了良久。
後來雖然沒有說話,但似乎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畢竟有些東西,不說話就是最明確地回答。
桃花尊主見左凌泉眼神有點躲閃,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心神一震。
左凌泉見桃花尊主不說話,就曉得她猜出了自己心底那點不敢說的想法,神色化為了尷尬:
“額……”
“你傷沒好,別說話。”
桃花尊主偏開臉頰,隱去了眼底複雜的情緒變化,雙腿微動,似是想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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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瞧見膝上的胳膊,又想起得給左凌泉治傷,不太好走,就默默低頭繼續扎針。
左凌泉不知為何心跳得有點快,不好直視身邊的女子側顏,就把目光放在了牆上的畫像,想開口閒聊,但認出畫像上的女子,好像是梅近水,又不太好開口聊這些傷心事,於是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桃花尊主面無表情,手指捏著金針,刺入烏黑劍痕輕柔扭轉。
可能是察覺到背後時而飄過來的餘光,背後火辣辣地,動作都沒了起初的自然,感覺如坐針氈。
呼~
呼~
燈火暖黃的臥室裡,沒有言語,只能聽見兩道交替起伏的呼吸,氣氛變得異常詭異。
過去了很長時間,又好似只過去了一瞬。
無言的沉默,終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