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原諒我……我付不起這裡的錢,但是……我一定會還的,不管是做牛做馬,還是清洗地板,我什麼活都能幹的。真的,求求您,不要送我去警察局,我父母供我上大學不容易,我一旦進去,警局就會通知學校,學校就會開除我,一旦我被開除,家裡就會得到通知,那麼父親要知道他最最驕傲的兒子因為嫖妓被學校開除……那麼……那麼……”
一隻手慢慢伸到賀富的下巴,好冷,那隻手好冷,賀富記得鄉下的奶奶去世的時候他幫她老人家清洗的時候,她的手就是這樣冷。
賀富打個寒戰,隨著那隻冰涼的手,緩緩抬起頭。
“睜開眼。”那個人命令到,賀富聽到他的聲音並不細膩,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雖然有些沙啞卻很好聽。
賀富緩緩的睜開眼,先是驚豔一般的呆呆的看著面前同樣沒穿衣服,一臉怒氣看著他的琴汐冠,他的下巴自動脫了環,他眼睛緩緩從對面這位美人的臉上緩緩的,下意識的向下看,向切爾文的每代祖先保證,賀富先生以前沒有這個膽子,絕對沒有。
“啊!!!!!!!!”賀富先生張著嘴巴尖叫。
“啪啪!”琴汐冠左右開弓給了他兩個大耳光說:“閉嘴。”
聲音噶然而止,賀富託著自己的下巴合上了嘴,他是多麼的震驚,即使……即使,他想即使他看到一隻三噸重的肥豬在天上飛,他也不會再表示驚訝的了,面前這個赤身裸體的美人……他,他……他是個男人啊。
琴汐冠已經後悔了,他已經開始檢討,為什麼自己會那麼衝動,為什麼……自己會就這樣把自己交出去,他慢慢站起來,彎腰揀起丟在地上的晨褸,緩緩的,優雅的披在自己身上,賀富也呆呆的看著他,一直看到那縷真絲的薄紗擋住了那人身後那……乾枯的血液遺痕……他莫名其妙的又臉紅了。
洗著以前最喜歡的花瓣藥浴,琴汐冠忍著渾身上下的不舒坦,有些傷是天州造成的,有些……卻是他自找的,自己就這麼賤嗎?那個可有可無的愛就這樣重要嗎?
……
浴室裡的冷水籠頭嘩啦啦的澆灌著,琴汐冠沖洗著自己,他的臉上還是那副沒有表情的樣子,他坐在那裡,一遍一遍的檢討著。父親說,犯錯不怕,是,犯錯不怕。父親說,人這輩子總要衝動的,是的,他還是衝動了,但是他保證就這一次,這輩子他都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緩緩的站起來,琴汐冠披上雪白毛巾質料的浴衣,伸出手的剎那,他猶豫了一下,自己再也不純潔了?再也不是白色的了?他只是楞了一剎那,又不由主的苦笑,他在亂想什麼啊?好吧,現在他舒服多了,他想好了,他要出去,出去好好吃點東西,然後他就殺了那個叫南道賀富的愚蠢的臭豬,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也要全部殺掉,一個不留,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對,就這麼做,雖然那些跟隨自己的人殺掉很遺憾,可是,為自己而死不是那些人跟隨自己那天就發誓要做到的嗎?叫他們死,是對他們最大的賞賜,對的,對的,是這樣的。
琴汐冠慢慢走出浴室,走過金絲鑲嵌的屏風,他再次看到了南道賀富。他依然跪著,匍匐著趴在那裡,常年穿四角褲的臀部雪白,四角褲之外卻是黑乎乎的,他趴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他不是笨蛋,這屋子,每一樣擺設都是貨真價實的東西,他真是蠢貨,這麼可能把這裡想成那樣的地方呢?好吧,現在他把別人……那個,那個了,還侮辱了別人,微小的他,卑微的他,除了趴在這裡賠罪之外別無辦法。
琴汐冠坐在沙發上,輕輕搖搖左手邊的鈴鐺,他需要吃一些東西,想一下,好好檢討一下。
賀富先生能感覺身前有人,好幾個在忙亂著,接著他聞到了食物的香氣,他也很餓的,不過人家似乎沒準備送了身體之後,外帶再送一頓早餐。所以他只好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