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的浮上心頭,王叔說得對,凡事都應該向前看,過去的事情不管再怎麼痛苦、懊惱,但終究還是回不去了,人
一把拽過洗臉帕,單奕很快就擦拭乾淨了水漬,跑回自己的臥室裡,開啟衣櫃翻了又翻,卻發現沒有一件合適的,除了軍裝之外,他似乎找不到什麼比較正式的衣服去見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這時候他才想到了客廳茶几上的那張信用卡,譚司長這老狐狸果然懂事。
譚勵傑給單奕留下的信用卡不是他自己的,而正是單奕自己的,軍情局很多方面都與軍隊一樣,但也有不同之處,比如說軍情局的待遇要比常備軍高得多,像單奕這種上尉級別的外勤特工,同樣是職業軍人,但每個月的合同工資外加津貼其實和空軍的上尉飛行員一樣豐厚,而且外勤特工還有行動補助、任務獎勵、高額保險金等等,像單奕已故的戰友“撲克”,其唯一的家人也就是老王叔其實是根本不差錢的。
簡而言之,單奕將信用卡揣進衣兜裡就知道自己不算是一個窮人,估計卡里的錢應該能全額支付在北京地區可供三口之家居住新房,所以關上房門走進電梯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在想,自己應該如何打扮一下才去見老婆孩子呢?這麼久沒見面,說些什麼好呢?是不是應該給兒子買點小禮物什麼的當見面禮啊?
各種想法蜂擁而來,單奕終於知道譚勵傑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家庭和婚姻的經營難度不亞於軍國大事,所以當電梯發出叮鈴的一聲,單奕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一樓收拾好心思步伐沉穩的離開了這個屬小區,令人意外的是,走出小區門口的時候,那兩個哨兵竟然還對自己行禮可自己沒穿軍裝啊?單奕有些想不明白,但他很快就懂了,因為在小區門口外的一側路旁一臨時停車位上,一輛漆黑色的賓士已經開啟了車門。
坐進賓士後座,單奕再一次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譚勵傑,而譚勵傑正很惱火的抽著香菸,他似乎沒有抽菸的習慣貿然一抽感覺怪怪的,看到單奕老老實實坐下,將香菸摁熄在菸灰缸裡,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會下來的,怎麼樣,是先某個商場置辦一套像樣的衣服鞋子,還是直接去接人,我今兒都陪你為你打氣助陣!”
“老闆,你就別取笑我行不?我知道,前段時間給戰友們和您添麻煩了我不應該沉淪不醒,而如今我好了,我非常確定及肯定的告訴您,您毋需關心我了,趁著局長給我們司放了大假,您也是時候陪陪您的家人,我可知道,等戰爭打響,您就甭想再眷顧的家人了!”…;
單奕說著,像是朋友一樣和譚勵傑擁抱了一下出手裡的信用卡揚了揚後,開啟車門便瀟灑離去,而始終不說話的譚勵傑過了半響才呵呵笑了出來,他知道他想要的蝰蛇已經回來了。
而坐在前面的專職司機卻有些看不懂了,透過後視鏡看了看自己的BOSS,問道:“老闆你怎麼不告訴他慕容琳遇上大麻煩了?”婆下班,這可沒多少悠閒的日子好過了!”
譚勵傑盯了司機一眼,這才舒舒服服的倚靠在真皮座椅上,這樣悠閒的好日子的確快沒了,一些瑣事也是時候解決,就像自己的這個專職司機,孃的,都二十五了還沒談過女朋友,再怎麼都是手下的兵,今晚就得讓老婆給介紹個她醫院的護士給這廝認識。
不管怎麼說,北美情報司是放大假了,而歐洲情報司為了德國的內亂忙得不可開交也都是事實,而沉淪太久的蝰蛇終於鼓起勇氣面對自己嶄新的人生也是事實,可事情卻遠遠沒有向他所預料的那樣順利。
首先,他坐上公交車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沒有帶五角的硬幣零錢,站在投幣口愣了半天后他才意識到自己出門之時好像一高興,就只帶了信用卡,什麼公交地鐵通用卡、零鈔之類的壓根兒就沒有,被周圍乘客和司機看了又看,他才不好意思的拿出了軍官證,司機一看,欲言的表情頓時成了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