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的,腦海裡一片漿糊,就知道誰敢闖進去,除非從我屍體上踩過去!”單奕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這事情的確辦得稀裡糊塗。
“那後來事情是怎麼處置的呢?”譚勵傑是生生憋住了笑意,蝰蛇既然敢於為已故戰友的親人出頭也就證明他的心還沒有死,也就說明一切還都是有可能的。
單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從茶几上拿起那包煙抽出一支點著,吸上一口後才道:“梁軍長親自送我和老王叔回去,而且仲還當著鄉里鄉親的面,還給‘撲克,的靈位立正敬禮,這可把鄉親們紿`震的,沒拉多久家常,梁軍長就讓老王叔有困難便找部隊,讓副官留下了一個第五軍駐長春部隊的電話號碼後,他便走了。”
“到了晚上,那個拆遷公司的老總和區委書記等就提著許多禮品來看望老王叔,給‘撲克,的靈位恭恭敬敬的上香祭拜後,這才拿出合法合情的正式拆遷合同和足額的補償款支票,另外給老王叔安排的安置房也從一套二變成了一套三,順帶還送了一個安置區裡菜市場位置不錯的肉類鋪位,客客氣氣說是一場誤會……”
譚勵傑嘟囔嘴唇,微微皺了皺眉頭,難道這事兒就這麼解決了,不過單奕接下來的話還是讓他稍稍感覺到心安。
“我到了火車站後就給老王叔打了個電話,老王叔讓我有空就常去他家的新房轉轉,他還告訴我,村主任、派出所所長等人已經連夜被紀檢部門和督察帶走拆遷公司法人和區委書記也將接受調查······”
單奕倒是一臉輕鬆的抽菸享受了,不過譚勵傑心裡可就不是個滋味兒,共和國自打1929年建國,到如今1年再有兩年便是20歲,但不管如何,這都還是一個新興的國家,年輕而又富有朝氣,在經濟發展的道路上創造出了世界矚目的驚豔成績,可這快速繁榮的背後,到底又隱藏了多少蛀蟲?譚勵傑不敢去深想更何況這些事情他也無能為力。
悵然一聲嘆息後,譚勵傑這才收回資訊打量了一下單奕,真正去面對心中遺憾的單奕經過這麼一個小波折似乎已經有所好轉了,至少沒有再在他的臉上看到憂鬱二字,多出了一份責任、一種堅強,他似乎已經找到堅強勇敢走下去的勇氣。
“看樣子,你這樣一趟沒有白走,但你似乎還忘記了一個問題!”
譚勵傑及時的潑了一盆冷水讓心情正好的單奕頓時就愣了,是一直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感覺有什麼事情還依然沒做轉念一想,他就知道司長是說的什麼事情了,臉上的輕鬆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擔心、期盼、害怕。
“蝰蛇,你現在應該知道,為何我國男性新兵招募的年齡限制是18週歲,而結婚的年齡限制是23週歲了吧!”譚勵傑笑了笑,站起身來拍了拍單奕的肩膀,道:“因為征服一個女人,要遠比戰勝敵人困難得多你必須更加成熟、更加果敢、更加堅定,否則,女人會沒有,戰爭也會沒有!”…;
說完這話,譚勵傑看了看手錶,大好的休假時間也應該安排給自己的家人了所以扔下一張信用卡在茶几上,便開門離去,留下發愣的單奕抽著悶煙,直到菸頭燒到了他的手指,他才意識到煙沒了,而且司長已經走了,茶几上正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張共和國工商銀行的信用卡。
單奕不敢正視那張信用卡,彷彿是在正視自己的命運一般艱難,他趕緊將菸頭摁熄在菸灰缸裡,疾步走進了洗手間,猛的一下將腦袋伸到了水龍頭下面,擰開水龍頭讓冰冷的自來水狠狠的沖刷渾濁的大腦,讓一切都回歸沉靜。
泡了好一陣,單奕才抬起頭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溼漉漉的頭髮依然是那麼短,而烏黑的雙眼本應明亮清澈,透著自信與從容,可怎麼卻散發著暗淡與失魂呢?再次捧起清水,善意狠狠的洗了洗臉,那天晚上和老王叔在炕上聊的話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