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院子裡了。也不怕髒了我們的地兒,還拉著二爺的手做什麼,快放開。”說著,便推了王善保家的一把,把寶玉拉到自己旁邊來。
紫鵑也見著王善保家的在這裡,心裡疑惑非常。只是她自打來了裡,嘴上甚少和人爭持,便只聽著晴雯一番呼喝也不出聲。
王善保家的一見晴雯來了,心裡正扼腕怎麼裡頭那個不是晴雯而是襲人,臉上便帶出幾分來,又想到這晴雯素日裡仗著在寶玉跟前服侍,極有體面,很少放她們在眼裡。又因她容貌標緻,把這府上的丫鬟都比了下去,日久天長的就生出了大心眼子來。只打量她們和上頭不知道呢,這會兒子王夫人來了,少不得要一起收拾了她們!
正想著,裡頭就有麝月衝了出來,哭道:“二太太說要人伢子來領了襲人賣了,這可怎麼好呀!”
晴雯一聽,已經怒了。她雖平日裡和襲人有些口角爭持,到底也是共同服侍了寶玉多年。這會兒子聽見這話,一雙眼睛早瞋得極大,只瞪著王善保家的罵道:“都是你們這起子黑心的婆子做下的好事兒,咱們這裡又何曾招你們還是惹你們了,平白無故的就讓太太來發作我們,是什麼道理!若要打發了我們,也不需別人發話,我只服老太太。咱們只去老太太那裡評理!”
說著,便上來要扯了王善保家的去賈母那裡。王善保家的哪裡肯依,二人不覺便扭打到一起,抓得髮髻鬆散,環佩叮鐺。
紫鵑這裡只見麝月一臉涕淚交橫,又見晴雯爆碳似的性子禁不起半點激怒。心裡有話想問,卻又沒人答她。側頭就見寶玉痴痴呆呆的站在那裡,手足無措的。忙道:“襲人出了什麼事兒,二爺知不知道?”
寶玉被她這樣一問,只覺得心裡也萬般羞憤,又想到襲人現在生死不知,被二太太發落著,心裡又急又氣,臉上更是蒼白了。
紫鵑心知是問不出了,便悄聲附在寶玉耳邊道:“二爺若不想襲人被二太太發賣了,可得快去求了老太太來。今兒個老太太正在藕香榭請了薛姨媽等人吃酒,二爺腿腳快些,怕還能趕上救下襲人。”
寶玉一聽,再不敢耽擱,只忙道了一聲謝,就腳下生風的跑了。留下紫鵑若有所思地看著那的門匾,又看了一眼扭打到一起的晴雯和王善保家的,旁邊麝月又要勸架又要拉人,卻又被王善保家的扯住了頭髮,疼得哭出聲來。三人扭在一起,竟也不顧形象了。
紫鵑索性也不想管,她不是個笨的,襲人向來是王夫人安插在的耳目,這一點的許多人都心裡有數。就是晴雯也曾當眾諷刺過襲人不止一次,可今兒個恰恰是王夫人要發落襲人,這就證明,襲人定是踩到了王夫人的底線。
王夫人的底線是什麼?自然是寶玉了。
紫鵑冷笑了一聲,轉身便往自己的屋子去了。她一點都不想攪這趟渾水,當初襲人帶給她的恥辱還記憶猶新,若不是襲人這個賤。人,她何必成為府中的笑柄。饒是後來說明了真相,王夫人和老太太卻仍不待見她。她在這裡,稍有點動作,就被襲人抓住說個不停。除了寶玉,她再沒一個倚靠。
可寶玉身邊自小就有襲人和晴雯兩個牢牢地把持著。襲人是個笑面虎,扮豬吃老虎的。時不時地就在私底下給你打個小報告。晴雯看著是個精明的,偏人長得美是美,性子卻和爆碳一樣。一點就著。這倆人放在一塊兒,別說互相牽制了,晴雯也就只能過過嘴癮,到底還是襲人棋高一著。
紫鵑可不想襲人一直霸佔著寶玉身邊的位置。畢竟她要是想有出頭之日,也就只能指望著寶玉能抬了她做姨娘了。這念頭一起來,就再也止不住了。襲人是個愛打報告的,在王夫人跟前刻意的賣乖討巧,讓王夫人對她信任有加。
晴雯因模樣標緻,被許多人看作眼中釘。
這些都被紫鵑看在眼裡,今日鬧得這一出,怕就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