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了。”商人在馬文調琴的時候,小聲對克瑞斯說道。
“達倫先生指的是……”
“兩者都有。”
對於商人的話語,克瑞斯不置可否,他對歌曲的好壞並不挑剔,而且音樂一物往往是因人而異,並沒有個統一的優良標準,即使是十分出名的東尼大木的歌,還不是有很多人都不喜歡。
克瑞斯在矩華大陸上唯一一次聽到有人唱歌,是出自矮人之口,那歌給他的感覺還不賴,雖然歌詞十分一般,但是完全能夠接受,想來這個吟遊詩人唱的應該不比矮人差才對。而在地球上時,曾有同事問他最喜歡的歌曲是什麼,他的回答是《縴夫的愛》。理由是,這種愛,愛的很‘深沉’。
“你會唱《像水桶一樣美麗的姑娘》麼?”克瑞斯對吟遊詩人問道,矮人唱的這首歌讓小法師記憶猶新。
馬文正坐在地上,用腿夾住七絃豎琴,一根一根的除錯著音節,試圖讓自己的狀態達到最佳。在聽到克瑞斯的問題後,他不由一愣,之後皺著眉頭想了想:“很抱歉,這首歌並不在我會的那些曲目裡,我甚至連聽都沒聽過。達倫先生您呢?如果您聽過的話,我想我只需要您哼一遍給我聽,我便能完整演奏出來。”
“恕我孤陋寡聞,我同樣沒聽過這首歌謠。”商人說道。
“想來它流傳的並不算廣。”克瑞斯說道,它很可能只是一首矮人種族內部的歌謠,因為歌的內容也很符合他們的審美觀。
“如果您實在想聽,可以讓馬文找一首和它類似的,我記得有首歌叫……嗯,對,叫《像甘柚一樣甜美的少女》。您瞧,甘柚、水桶;美麗、甜美;姑娘、少女,這幾乎是同一首歌!!”商人為自己的發現而高興。
“這首歌謠我會!”馬文說道:“您要聽這首歌麼?”
“不,我沒什麼要求,你擅長哪首我們就聽哪首吧。”克瑞斯對此確實沒什麼要求,如果你會唱縴夫的愛就更好了。
“我會的所有歌曲都是我擅長的,達倫先生說我的歌聲像是泉水一般。”馬文說這話時,臉上顯露出一種自信,這種自信一般會在一些技藝嫻熟的人身上看到,就像老鄧肯之於鍛造。在老鄧肯沉默寡言的背後,是對自己手藝的不屑誇耀,以及對顧客要求心裡有底的一種從容。
“我確實說過。”商人點頭承認,但是表情卻很耐人琢磨。
“我知道一首不錯的歌。”商人護衛中的一個湊上前來,滿臉興奮的插嘴說道:“你們應該都聽過,《蜜兒娜的兩張嘴》,嘿嘿,男人都愛聽。”他說完後,還自顧自的唱了起來:“美麗的女孩蜜兒娜,大家都愛她;她的嘴兒不光甜,而且溼噠噠;嘴兒上面是什麼?黑色的毛髮……”
“您確定要聽這首?”馬文紅著臉打斷了護衛的歌,對克瑞斯問道。
那歌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曾不止一次偷瞄過他心中的那個蜜兒娜——莉莎。他偷瞄過她藏在獸皮裙下有著致命吸引力的美妙曲線,偷瞄過閃耀著光澤的小腿和頸脖。在那如蓓蕾般凸起的胸部上,他的目光躲閃而又留戀;在那如滿月般圓潤的腰臀上,他的目光閃爍而又專注,當他注視著它們的時候,他看不見其他,即便有一頭巨龍路過,他都不會注意分毫。
即便如此,他卻從沒有想過其他,沒注意過莉莎與他身體的另一個不同之處——那張像歌謠裡唱、躲在黑色毛髮下的、潮溼而又甜美的嘴,想來莉莎應該也有這樣一張嘴……
“不,不,不是這首。”克瑞斯趕緊解釋。
“尊敬的法師閣下,您真的不聽這首麼?”唱歌的護衛有些不死心的問道:“這可是最近王國所有酒館內最火的歌曲了,每次流浪歌手唱它的時候,總是能夠贏來不絕的掌聲、男人們的鬨笑、以及女人們歡喜的嬌笑。”
你確定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