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收到季泊均的示意,做出送客的姿態。
望著季泊均臉上疏離冷淡的表情,江以蘿唯一的念頭便是愛來愛去的言情小說果然都是女*絲們yy出來的。
為了討好季泊均,江以蘿過去一直待陳帆不薄,因此,陳帆堅持將她送出了寫字樓。
“其實,季先生對你還是不錯的,江先生害季先生的父親損失了那麼多錢,他們也沒跟著那些人一起起訴他,而且和你訂婚退婚都是他父母的意思,商業聯姻麼,本來就是……”
“以蘿。”一個嬌滴滴的女聲打斷了陳帆的話。
江以蘿回頭望去,看到了拎著保溫桶款款而來的李薇兒。
“陳帆,季泊均在麼?”
陳帆擺出公事公辦的微笑:“季先生在開會。”
李薇兒將保溫桶遞給陳帆,捏著嗓子細聲細氣地說:“那我就不上去了,我給他煲了湯,記得提醒他喝,讓他忙完了打電話給我。”
陳帆向江以蘿道過別,拎上保溫桶,轉身上了樓。
李薇兒見陳帆走遠了,立即恢復了原本的嗓音,她理了理頭髮,衝江以蘿敷衍地笑了笑:“你最近怎麼樣呀?這麼公然走在外面沒有危險吧?聽我爸爸說,你爸的那些債主一個個正咬牙切齒呢!你可小心著點兒,我本來想去看看你,但最近樂團正準備去紐約演出,實在抽不出時間。”
李薇兒的語調令江以蘿感到十分陌生,在過去的十年間,李薇兒一直是她忠實的跟班,在所謂的上流圈裡,更看重的並不是誰更有錢。對於那些富n代來說,她和李薇兒只是暴發戶的女兒。
她好歹還有父親的寵愛和大把大把的錢,而李家的財力本就有限,李父又結了三次婚,李薇兒從小便不被父母重視,因為怕被家境優渥的同學輕視,中學時代還叫李雙喜的李薇兒為了在學校裡找存在感,做了許多充滿了中二氣息的蠢事,只有深深地理解並同情她的江以蘿肯與她為伍。
看著前“閨蜜”戴著自己送的鑽石手錶、揹著自己送的限量版包包、頂著自己讓出的樂團大提琴手身份殷勤地追著自己的前未婚夫,江以蘿直想痛揍她一頓。
可惜剛剛一時衝動,離開季泊均的辦公室前把他給的□□拍到了他臉上,萬一打壞了李薇兒花大價錢隆的胸,她實在賠不起。
“得了吧李雙喜,就你那半吊子水平,還是別現眼現到國外了。”江以蘿懶得同她廢話,拋了個輕蔑的眼神,轉身就走。
☆、第3章 三
開啟公寓的大門,江以蘿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樓層。
周圓圓以及那群叫不上名字的小學同學倒是離開了,卻留下了滿室狼藉。
沒了季泊均的救濟金,全身上下連一百塊都湊不夠的江以蘿捨不得再叫保潔,唯有戴上塑膠手套自己清理垃圾。
打掃了三個多鐘頭,把換下來的枕巾被套統統丟進洗衣機,江以蘿才抽出空揉著後背開啟微信大罵周圓圓不靠譜。
聽完她上午的悲慘遭遇,周圓圓立刻打了通電話過來反罵了她一刻鐘,中心大意是裡子都沒了,還要什麼面子,沒有季泊均的援助,靠什麼撐過畢業前的這幾個月。
放下電話,江以蘿淪為朝不保夕的窮人後第一次考慮生存問題。
誤會季泊均對自己深懷愧疚、念念不忘的時候,她心安理得地大刷他的卡,專注於悲春傷秋和等他求自己原諒,完全沒為日後的生活擔憂。
而如今想想,季家對她其實已經仁至義盡——損失了那麼一大筆錢卻沒和其他人一起起訴爸爸,再三幫她擋下追不到債、要抓住她洩憤的債主,還寄錢給她,她應該感恩戴德才對。
季泊均從未承諾過愛她,談不上有負於她,所以即使明明白白地聽到他說對
自己毫無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