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意外他的訊息門路竟能伸到朔北軍去,又問了一句:
“那你可知,我們的這位鎮北大將軍有多久沒有回京述職了?”
“這……”
方興芳一愣,白建文這麼一說他才猛地回想起來,似乎自從他上任以來就沒有聽說過宋軍行有回來述職的事。
“老夫也沒有印象……”
白建文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安,對於宋軍行這個人,他是知道的,在方興芳提起來的時候他就在腦中尋找關於宋軍行的資訊。可偏偏堂堂的鎮北大將軍,今日若不是方興芳提起來,自己竟然對他沒有半點印象,這讓白建文的心裡有些奇怪的感覺。
一位大將軍鎮守朔北多年從未回京述職,朝堂諸公竟無一人上書,就連平日裡沒事就喜歡寫本摺子噴人的御史們也沒有一點動靜,這很不對勁。
沒等他繼續深入的思考下去,一陣輕微的頭疼伴隨著頭暈讓他一個晃神,捂著腦袋皺眉,心說自己當真是年紀大了,休息的稍晚一些就渾身不適。剛才的念頭一閃而逝,等到頭疼和頭暈過去,白建文已經忘記了自己想要深追宋軍行身份的念頭,把精力重新集中到了傳書上面。
“此事牽涉過多,待明日我與禮部商議過後在做決定,在此之前,莫要將此事洩露出去一個字!”
“是,大人!下官心裡省得。”
白建文看著方興芳忽的一笑,走上前拍了拍方興芳的肩膀,笑著說:
“方大人,此事若能成,方大人當居首功啊!如此一來,相比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到時候可別本官啊!”
方興芳誠惶誠恐的彎腰行禮,嘴裡連忙說道:
“都是白大人栽培的好!卑職能有今日全仰仗大人栽培!卑職能為大人效犬馬之勞,實在是三生有幸!”
白建文哈哈一笑,又重重的拍了拍方興芳的肩膀把他打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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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今日的早朝中氣氛顯得格外的沉重,樂天王向來都是自己起來以後才召開朝會,今日卻早早的就做到了龍椅之上,靜靜的俯視著下方的群臣。金鑾殿裡的氣氛像是一潭死水,所有人都在屏氣凝神,不為別的,就因為今日以吏部為首的幾黨要聯合上書,廢太子,改立二皇子!
“上朝!”
老太監尖銳的嗓音在金鑾殿裡迴響,在場的官員權貴無一不收腹挺胸,鉚足了精神等著。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樂天王懶洋洋的說了一句,荒淫無度的他早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這麼早上朝對他來說還真是折磨。
“臣柳權,有事起奏!”吏部尚書柳權一步跨出佇列,大聲啟奏。
“準!”
朝堂諸公的眼睛一亮,戶部和禮部的人一個個腰背挺直,收腹提臀,面色緊張,準備著迎接柳權的發難;李黨和吏部的人則兩眼放光,準備著看戶部和禮部的笑話。
朝堂之上,包括樂天王在內的所有目光齊刷刷的集中到了柳權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