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沒反應,似是睡得太沉,夢中被人佔便宜都不知,但陸子初要離開她的時候,她卻遲疑回吻,暖暖的雙手更是牢牢的圈住了他的腰身。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無心之舉,都極有可能在瞬間點燃對方的激情。
陸子初原本沒想夜間壓榨阿笙,但誰曾想她來了這麼一出……
陌生酒店房間內,所有的話語全都成為了累贅,***是原始的,就連探索彼此也是趨於本能。
陸子初吻的高明,一點點的挑~逗她,直到她在他懷裡軟弱無力,這才開始慢條斯理的攻城掠地。
阿笙覺得自己一定是墮落了,她在高~潮時咬他的肩,他喘息著低笑:“大概前生是吸血貓。”
阿笙不想做吸血貓,如果他是樹,那她就是攀附他而生的藤,樹藤相聚,註定是要糾纏一輩子的。
輾轉纏綿,阿笙渾身無力,激情盛放,倒是很容易就遺忘了即將迎來的恐慌,陸子初知道,但卻不講明,他們確實需要做些事情來壓下某些不快的壞情緒。
凌晨五點,外面還沒大亮,霧氣氾濫,陸子初沒有開燈,待適應黑暗,起床穿衣服。
站在床邊拿起外套,見她睡得正熟,於是收回了手,那手本要摸向她臉龐的,但怕吵醒她,也就作罷了。
……
阿笙醒來,只覺得渾身痠軟,陸子初彼時已經把早餐端了進來,平時從不催促她起床的人,今日因為時間緊迫,倒是催了起來:“別賴床,趕緊起來。”
阿笙撐著身體坐起身,陸子初已經拿了衣服過來,雖說是在幫她穿衣服,但懷裡的人就那麼睡眼惺忪的看著他,若不是反覆告誡自己,不能耽擱下去,陸子初怕是會朝她狠狠吻上去。
時間確實有些急迫,他先前忙著葬禮的事,難免疏忽了時間,忙完了這才想起正主還在睡覺。
其實阿笙睡覺之前定了鬧鐘,響了一聲,抬手按了之後,誰知又睡過了頭。
上午開車回大院,無論陸子初說什麼,阿笙都懨懨的不願回應,他說了幾句,也就不說了,看得出來,對於即將面臨的人和事,她是煩躁的。
阿笙額頭貼著冰涼的車窗,被陸子初在十字路口扳了回來,出口只有短短一個字:“涼。”
涼的是心,熱的是眸子。
在大院外面停車,處處可見人來人往,雖說父親已經去世多年,但畢竟在老家也是有影響的人,如今骨灰下葬,前來送葬的人又豈是少數。
近家情怯,阿笙反倒不願下車了。
陸子初側轉身體看著她:“送葬,不是為了昭顯女兒有多孝順,只因為那人是你父親。”
他明知道阿笙是因為沈雅才會如此,偏偏裝作不知,故意說出這番話來。
其實,她若真的不想進去,他斷然不會勉強她,開車走人就是了,就怕阿笙前腳剛離開,後腳就開始後悔起來。
阿笙終究還是下車了,是啊!她回來送葬,看的不是母親,而是父親,容不得她逃避。
衣服是之前就選好的,他和她皆是一身黑衣,那麼凝重的黑色,看的人心情沉甸甸的。
陸子初今日這身黑色休閒裝束,看似閒雅,卻透著貴胄和霸氣,尤其還戴著銀框眼鏡,表面看來儒雅的很,實際上卻疏冷的讓人難以接近。
若不是場合需要,阿笙這身衣服和陸子初倒是很像情侶裝,再加上前些時候兩人緋聞滿天飛,在縣城裡早已不是什麼秘密,所以兩人走進大院的那一刻開始,原本喧鬧的大院,似乎忽然間被人抽走了所有的聲音。
大院裡都是人,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把目光凝聚在陸子初和顧笙身上,然後落在了他們交握的手指上……
得遇子初,苦不再是苦【4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