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以此肯定了她將來的地位、每次她去散步時,遇到的人已不敢再用輕視的眼神看她,反而帶了些敬畏,
任靖傑坐下後,也示意她坐下,不耐似的挾了許多萊在她碗裡。
“剛才在發什麼呆?”他不死心地問道。
那件事能告訴他嗎?莫念慈猶豫不決。是不是真的有孕她自己也不確定,還是等真確定了再說。不過如果她真有了,他會如何處置?
不消說,他一定不會要她的孩子的。以他的身分地位,將來的孩子是要繼承大統的,她的孩子怎麼配呢?也許……也許他會殺了她的孩子。
想到這,莫念慈眼中出現怒色,彷彿任靖傑已經做了這件事地瞪住他。
突然得到她的白眼伺候,任靖傑一頭霧水。“你怎麼了?”
醒悟自己的荒謬,莫念慈不安地欠欠身子。
“有事瞞我?”任靖傑全身警戒了起來。“還是你又在計劃什麼了?”
也許她是該計劃計劃了,從未有過的逃跑念頭在莫念慈的腦海成形。“沒什麼。”她無說服力地向他否認道。
任靖傑可以肯定在她腦海中一定轉著什麼念頭,只是她一向不肯說出心裡話,他無從得知,這讓他憤慨又無奈。守著她的人,怎麼就是得不到她的心?
氣死人了,他已經這麼用心,怎麼她一點也感受不到他的心意,不懂他要她永遠留下的決心。他都已經讓她登堂人室了,不是嗎?只有他的妻子才有資格人主月凌樓,而他已經讓她住進來了,除了名分不能給之外,所有該給、能給的寵幸他至給了她,為何她還是那副淡漠的模樣,不曾問過他的改變?
難道真得當她的面,大聲吼出他的感情,她才會懂?
還是,她仍是等著紀蔚然帶她走?難道她這幾日的愁眉不展,為的是紀蔚然不久便要離開?
想到此,任靖傑真是既妒又惱。不,他不會放她離開的。自從醒悟到自己放不開她後,任靖傑便下了決心,要永遠地留住她,不僅留人,他還要留心。只是,怎樣才能留住她的心,不再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
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不是嗎?
只是,一道來自宮中的懿旨,徹底地粉碎了任靖傑所有的計劃,也解決了莫念慈所有的煩惱。
第十章
“那老太婆管什麼閒事?”
怒吼聲在侯府書房響起,接著便是花瓶碎裂聲,下人們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前去一探究竟。
任靖傑愈想愈氣,太后做什麼來管他的閒事?連皇上或他爹孃都不過問莫念慈的事,那老太婆幹嘛來搗蛋?居然要他將莫念慈送回夫家?
“侯爺…”冷如風小心地開口。自從上次他“失職”,沒有將莫念慈看好,侯爺已經一陣子不理他,不過忠僕難為,他還是要勸勸侯爺。“你不覺得該是送走莫姑娘的時候了嗎?”
任靖傑怒目掠過他“多事!”
“靖傑,”紀蔚然也跟著進言。“你總不好拂逆太后的懿旨吧?”
“我知道你們巴不得我送走念慈。”任靖傑懷疑地看著他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
“這你也不懂?”冷如風一急便口無遮欄,沒了主僕的分際。“人家是有丈夫的人,既已使君有婦,便不該與你有私情。”
“是啊,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紀蔚然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十分贊成冷如風的意見。“人家又不像卓文君已經死了相公,怎能和你在一起琴瑟和鳴嗎?”
“這不是難事!”任靖傑惡狠狠道。
冷如風倒抽口氣,他知道候爺是認真的。
“你是怎麼回事?”冷如風不禁大聲吼了出來。
“這陣子,你一向自栩的聰明才智上哪去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