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是個太監,做什麼學人家討老婆?”太后慢條斯理地說道。
“回太后,”於大任支支吾吾地道。“奴才孤家寡人一個,也想有個家,所以……”
“那你怎地不安分些,偏去惹到靖安侯?”
“這……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靖安侯見內人貌美,便強行奪去,即使奴才抬出太后的名號,侯爺仍是恃強凌弱,一點也不理會奴才。老奴這才進宮來求大後為奴才作主。”於大任胡說一通,就盼說動太后相助。
原本他是想就此作罷,莫念慈就當賠罪送給侯爺算了,可是不知為何,竟有流言傳出莫念慈是與人私奔去了,叫他一張老臉不知往哪兒擺?即使告訴別人她是探親去了,但舉目無親的莫念慈能上哪探親?
弄到最後,他成了眾人的笑柄,這口氣叫他如何嚥下?不得已,他只好進京來討救兵了。只要他能把莫念慈帶回去,流言自然就慢慢平息了。
哼!靖安侯大概不知道他還有太后這個靠山吧。
太后眼中精光一閃。這靖安侯和他娘一向不把她放在眼裡,平日也極少進宮請安,這口氣也叫她氣悶不已。
“你想怎麼做?”她開口問道。“即使把你老婆要回來,這王八烏龜你是當定了。這種妻子你還要嗎?”
“這……”於大任倒沒想過這層問題。“念慈是無辜的,我不會嫌棄她。”若不是他,莫念慈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他怎能嫌棄她呢?
“看來這莫念慈必是個特別的女子,才會讓靖安侯看上,也讓你對她如此情深意重。”太后沉思著,這靖安侯是京城名聞遐邇的美男子;最有價值的單身漢,居然會動手去搶女人,可見這莫念慈在他心中地位不低。
“太后作主。”於大任又低頭求情。
“哀家就下一道懿旨,讓你找回妻子吧。不過儘量別驚動太多人,別讓侯爺太丟瞼。”太后囑咐著。
雖然她很想借此機會教訓那不把她放在眼裡的渾小子,但皇上如此寵愛他們一家,她也不能做得太過分。既然那女子是渾小子的心頭肉,把她奪走也算是教訓了他。
“如果侯爺抗旨呢?”於大任擔心道。
“他敢?哀家可是當朝太后,連聖上都得敬哀家三分,他區區一個靖安侯算得了什麼?”太后鳳眉倒豎,威風凜凜道。
“謝太后娘娘!”於大任連忙叩頭謝恩,宛如吃了一顆定心丹。
事情似乎不太妙呀!
莫念慈暗暗著急。算算時間,她的月事早該來了,但現在已晚了半個多月,該不會……一定是的,她是有了身孕。
自從跟著任靖傑回到侯府,除了沈慕雲到府裡那幾天外,兩人可說是夜夜春宵;尤其私奔事件後,紀公子也跟著他們回來;任靖傑便每夜守著她,即使是白天,也常會抽空回來看她。
這種情況下,不懷孕也很難。
怎麼辦?如果真的有了,對她來說不亞於雪上加霜。妾身未明的境況對她來說已經夠慘了,她不能讓孩子也落得像她一般的下場。
“在想什麼?”任靖傑的聲音響起,人也出現在她眼前。“怎麼都沒吃東西?”他望著桌前一堆動都沒動的食物,皺著眉頭問道。
“我等侯爺回來。”莫念慈急忙起身伺候他人座。
“以後不必等我,我也不一定回來吃。”對於自己的舉動被猜透,任靖傑有些不自在,只見他粗著聲音說著這些違反心意的話。
“是的。”莫念慈乖巧地回答,不願讓他難為情。
自她再回到侯府,就從慕雲樓搬到了任靖傑住的月凌樓。對此,他從不說理由,只是要她照著做,而她當然也不會自抬身價地認為自己的地位高了一層。
只是由明月那丫頭私下告訴她的看來,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