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科偏偏就吃這一套,若是金陵大大方方說疼,他說不定會以為金陵是在撒嬌。但金陵如此回答,就必定是太過疼痛,以至於金陵在賭氣。看吧,這些人想事情總喜歡拐彎抹角。
當金陵盈著水光的黑色眼睛看向德拉科,霎時,他只覺得一陣眩暈。幾乎不用力地扶摸著金陵的手腕上的紅痕,德拉科心疼不已。“對不起。”德拉科抬起金陵的手,在殷紅的痕跡上細細摩挲。如果金陵低頭,一定會看到德拉科那比金陵手上痕跡更紅的臉色。
“沒關係。”金陵抽回手,刻意忽略左心房那傳來的陣陣悸動。抬首望向窗外,路燈早已修好,燈光舒適溫軟,讓人心裡漸漸暖和起來。
“那麼,晚安。”金陵打破寧謐,道了句晚安,兀自悶頭睡下。
德拉科和達芙妮的床因為房間的空間問題被並在一起,但中間空隙也不少。所以說,德拉科和金陵算不上睡在一起。
德拉科多少有些失望,試探地問問:“你睡了嗎?”關上臺燈,德拉科坐在一片黑暗之中,脫下外衣,準備換上睡衣。
“沒有”金陵從緊捂著的被子中探出頭,對黑暗稍稍適應後,恰好看到一副美男脫衣圖。倒咽一口唾沫,金陵竟然咳嗽上了,“咳咳咳。”止不住的咳嗽,金陵腸子都悔青了。
“你怎樣了?”德拉科胡亂套上睡衣,釦子還來不及扣上。
兩人都忘記關上的窗子外,一道黑影在外搖搖擺擺。此時,路燈已盡數熄滅,人影煢煢。
德拉科跪坐在自己的床上,小心地在金陵的背上拍打。“好些了嗎?”
“咳,沒事。”德拉科的肌膚在黑暗中發出幽幽的光,金陵的咳嗽更劇烈,彷彿要將肺咳出來。
“你為什麼要把那個小鬼留下來?”德拉科抿唇問道,手上使勁了許多。
金陵伸手取過一旁的茶杯,喝口水,潤潤喉嚨,金陵悄聲細語,“你不覺得留下他後,我們這裡的環境都變好了嗎?”一天之間,不僅他們居住的房子裡傢俱電器齊全,就連這附近的路燈和其他設施也得到修葺。
德拉科仍舊不放心,替金陵將茶杯放回,不忘輕敲金陵的背。他蹙眉問道:“但是,如果他住進來,不會不安全嗎?你看他搬來的那些傢俱,明白是在炫富。”
“不會,”金陵熱得透不過氣,拉下被子,“以他家的財勢,一定有派專人保護這個小少爺的。我們可以說是免費得來一群保鏢和一大堆生活用品,雖然,這個小少爺挺麻煩的。”
德拉科科贊同地點頭,羞赧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德拉科?”金陵覺得背部一陣燥熱,“你可以把手放下來了。”德拉科一直在幫她順氣,就算,她的咳嗽已經停止了好久。
尷尬地縮回手,德拉科忽然又把手放到金陵的臉上,靜靜撫摸,金陵在微光下看清他帶笑的臉。
“你幹嘛?”頓時金陵只覺得背後的熱氣蔓延開來,一直抵達臉上,為俏臉平添紅暈。若是對真正的色狼,金陵會一揮拳直接打飛,但德拉科不同,金陵不僅沒有打他的勇氣,更沒有打他的欲 望。
暗夜裡,兩人身影交雜,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來,都是一副賞心悅目的圖景。
清風無故擾人,卷得窗簾在空中胡亂揮舞,吸引了金陵和德拉科的目光。一個還來不及消失的人影,讓他們神色大變。金陵拉開抽屜的第二層,操起其中形狀頗大的防狼手電筒,來不及套上鞋子就從窗戶衝出,“站住。”
德拉科早就抓住了偷窺的人,手電筒的強光照在那人臉上,三人面面相覷。
“卡特尼夫人?”金陵不確定地問,一邊把手電筒移開。
卡特尼夫人,同時也是那個在窗戶外偷窺的人,乾笑著說:“呵呵,我只是來看看你們缺不缺什麼。”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