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沙家父子。
雲蕾一怔,一時間不知如何應付。只聽石英又道:“你既然怕我的躡雲劍法,那麼就比拳法好了。”雲蕾道:“晚輩不敢。”石英面色一端,道:“不比不成!不過念你乃是小輩,老夫也不屑與你動手。翠兒,你與我接他幾招!小子,快快上擂臺去!”
石英這一番話,大出眾人意外。沙家父子,更是惱怒,面色青裡泛紅。要知石英今日讓女兒擺下擂臺,雖未說明用意,眾人卻無不知道他乃是藉此選擇佳婿。石英瞥了沙家父子倆一眼,並不理睬他們,仍是不住地催促雲蕾:“好小子,你既有膽敢混進黑石莊來,就該有膽上擂臺去顯顯身手,咄!你不上去,難道要老夫把你拋上去麼?”聲色俱厲,咄咄逼人,周圍賀客,卻都暗暗偷笑,這樣做作,分明是看中雲蕾了。
雲蕾抬頭一望,只見翠鳳杏臉泛紅,眼光出正射下臺來,和她接個正著。雲蕾心念一動,忽然一整衣帶,慨然地說道:“恭敬不如從命,那麼我就上去接小姐幾招。”眾人早已讓開條路,雲蕾從容走出,一躍上臺。
石英吩咐了管家幾句,傍著沙濤坐下,拈鬚笑道:“沙大哥,咱們多年交情,我也不能叫你吃虧。”沙濤氣得說不出話來,卻又不能發作。石英微微一笑,又道:“不過後輩中的能人,咱們也該栽培栽培,若然定要置之死地,那就顯得咱們氣量窄了。”石英是山西、陝西二省的武林領袖,沙濤只得忍著氣道:“大哥說的是!小弟承教,告辭了!”石英將他一按,道:“看了這場,也還未遲。你看,他們打得多熱鬧呀!”
只見擂臺上兩條人影,此來彼往,穿來插去,眩目欲花。大家都是差不多的身法,滴溜溜的繞著臺疾轉,雲蕾一身白色衣裳,石翠鳳則是綠襖紅裙,衣袂飄揚,越轉越疾,有如一片白雲捧出一團紅霞在碧綠的海上翻騰,令人眼花繚亂。
若依雲蕾的本領,本來可以在三五十招之內,將石翠鳳打倒,但云蕾有心要看石翠鳳的“雲蕾這樣的人品武功,早已傾倒,只是□鬥之下見雲蕾出手,分明是故意留情,狀同兒戲,心中暗道:“我若不露出兩手功夫,將來成親之後,豈不教他輕視”石翠鳳是個好勝的姑娘,誤會雲蕾有意相讓乃是輕視,掌法一變,竟如疾風迅雨,柔中帶剛,掌劈指戳,其中竟雜著躡雲劍的路數。雲蕾心中一愣,抖擻精神,一口氣接了她十來招,也施展了師門絕技,以“百變玄機”劍法化到掌上來,虛實相生變化莫測,真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後,頓時化客為主,著著搶攻。石翠鳳見她如此,心中倒反歡喜,暗道:“到底逼得你使出真實的本領了。”越發賣弄,酣鬥中突出險招,身子向前一傾,竟然欺進雲蕾懷中,三指一伸來扣雲蕾的脈門,雲蕾武功雖比她高,這一招卻也真難化解,百忙中不假思索,手腕一抬,將她手臂託高,左臂一攬,將她結結實實抱著,手指在她脅下一捏,石翠鳳身子酥麻,不由自主地倒入雲蕾懷中。雲蕾“哎呀”一聲聽得臺下鬨笑這聲,猛然醒起自己現在的身份乃是男兒,不覺滿臉通紅,急忙在她脅下一按,解開已被封閉了的麻穴,將她輕輕一推,隨即躍後三步,抱拳一揖,說道:“姑娘包涵,小生得罪了!”
擂臺下石英拈鬚微笑,沙濤面色鐵青,道:“恭喜大哥選得佳婿,小弟告辭了。”石英把手一招,叫管家過來道:“沙賢弟,做大哥的替你賠罪,這裡有一包珠寶,聊作賠償之資。那照夜獅子馬非凡馬可比,只好請賢弟到我的馬廄中挑選十匹最好的馬,以為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