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斗轉星橫”橫削過去,霎時間換了數招,迫切之間,雲蕾竟未能將他逼退。又有幾人上前助拳,雲蕾劍法施展不開,沙濤大喝一聲手掌一翻,當頭劈下!
雲蕾眼睛一瞥,只見沙濤的手掌,掌心殷紅如血,知他練有毒砂掌的功夫,這一掌萬萬不能給他打中,急忙間伸手一拉硬將一個助拳的拉了過來,向前一擋,沙濤慌忙縮手,雲蕾撲的又從缺口跳出,躍過一張桌子,拿起碗碟,迎頭亂扔,將助拳的打得面青唇腫,湯水淋漓。正自鬧得不可開交,只聽得知客的紛紛叫道:“不成話,不成話啦!”
沙無忌拿起一張椅子,又搶上前來,狠狠砸下,雲蕾霍地一個“鳳點頭”,一劍劈去,將椅子也劈成兩邊。沙濤雙手一錯,呼呼劈來,雲蕾更不換招,劍柄一抖,趁勢刺出,忽地人影撲面而來當中一立,雙掌斜分,雲蕾、沙濤各自倒躍三步,只聽得石英大叫道:“沙大哥給小弟一點薄面,這位小哥也請住手。”
沙濤道:“大哥,你替我作主。咱們父子的面子也全靠你一句話啦。”石英看了雲蕾一眼,心道:“天下間竟有如此美貌的男子,若非親眼見他本領,可真不敢相信他能把沙家父子打得一敗塗地。”心下好生躊躇。雲蕾道:“石莊主,我得罪你的貴客啦,今日我登門拜壽,可不敢和你動手,要殺要剮,隨你處置。”按江湖上的規矩,雲蕾到此拜壽,也便是石英的客人,有天大的事情,石英也該擔待。沙濤聽了,暗暗罵聲好個伶俐的小賊。雙眼一翻,忽地問道:“石大哥,敢問這位小哥高姓大名,師父是哪一位?”石英一愕,道:“我怎麼知道呢?”沙濤哈哈一笑,道:“原來石大哥並不與他認識。在座的各位大哥,可有誰認識他嗎?”這時滿園賀客都圍住雲蕾,沒一人與他相識。沙濤冷笑道:“大哥可清楚了,這小子是冒充賀客,名為拜壽,實是避難。讓他白食事小,說出去可不損了咱們山西黑道上的顏面麼?”
石英好生不悅,道:“依大哥之意如何?”沙濤道:“把他所保的那個主兒的照夜獅子馬與珠寶交出來,再讓無忌照樣在他手臂上拉上一刀,那就萬事作了。”雲蕾聽他說出“照夜獅子馬”的名號,心道:“久聞照夜獅子馬是蒙古最罕見的名馬,以前乃是貢物,縱出千兩黃金,也難求得。想不到那書生的白馬,竟然就是照夜獅子。”腦海中不泛出那書生似笑非笑一副懶洋洋的神氣來,想起日前種種之事,對那書生的身份更是懷疑。
石英見雲蕾一副出神的樣子,只道他嚇得呆了,朝他肩膀輕輕一拍,道:“這位小哥,你又有何話說?”雲蕾道:“他劫人,我救人,這有什麼好說的?他們若不服氣,就請上來好了,只要他們父子勝了,莫說只是在臂上拉了一刀,就是三刀六洞,我也逃跑不了。”石英面色一沉,心道:“原來這小子還是初出道的雛兒,豈不知到了這兒,我就是事主,我既說明要把事情擱到肩上,你向他們挑戰,可不就是向我挑戰麼?”果然沙濤聽了,哈哈大笑。
雲蕾眼睛一瞪,道:“你狂什麼?你父子儘管上來,看俺可曾怕你?”雲蕾記住周山民所教過她的江湖規矩,若遇上對方人多,而又是成名人物的話,那就得把話拿住,邀他們單打獨鬥。雲蕾心想,沙家父子二人也不是她的對手,所以樂得一邀就邀鬥他們父子二人。豈知周山民所教的“江湖常識”,只是一般情況,並不適合今日之用。只見沙濤哈哈大笑之後,朗聲說道:“石大哥,你聽清楚了?這小子的眼內豈止沒有俺沙家父子,也沒有你大哥啦!”
石英面色又是一沉,道:“俺自有吩咐。喂,這位小哥,你願比劍還是比拳?”雲蕾道:“什麼,和你比嗎?莊主,你的躡雲劍天下聞名,小輩焉能與你動手?我只是要和他們比劃比劃!”石英陡然一喝,道:“住口!誰要在我這兒動拳刀,就得朝著我來!”雙眼一掃,此話明裡是說雲蕾,暗中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