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車伕又叫嚷起來,葉連翹探出頭去,果然看見地上橫七豎八丟了許多釘子,粗略數數總有幾十枚。
這事兒……
她心中立刻便警惕起來,趕緊就要縮回車廂之內,一轉頭的工夫,眼梢忽然帶到,就在這道路左邊的一片林子裡,有幾個人影。
那幾人縮在茂密的林子後,也正朝他們這邊張望過來,其中有個人動了一下,似是想上前,卻又立即被另外一個人摁了回去。
葉連翹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把也要伸腦袋出來的平安往裡一推,迅速鬆開撩著簾子的手。
“大叔,那馬傷得厲害不,還能走嗎?”
她問了一句,見那車伕立時就要順著她的目光往林子裡看,忙低聲道:“別往那邊瞧!我估摸,這釘子是有人故意扔在這兒的,卻不是衝著咱們,趕緊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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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話 狂徒
“姑娘是瞧見啥了?該不是……”
那車伕未曾見著林子裡有人,聽葉連翹這樣說,便連番叫起苦來:“呀,可我那馬腳掌受了傷,總得容它緩緩,這會子它怕是不肯走哩……”
“那就想辦法呀!”
葉連翹簡直急得不行,伸手往地下四散的釘子一指:“大叔您是常在路上跑的,這是個什麼伎倆,您會不曉得?”
話說,在她從前生活的那個年代,類似的事也發生過不少回,可開不得玩笑的!
那車伕汗都下來了:“姑娘是說,你在那林子裡瞧見剪徑的了?跟他們對上眼了?可……既然這樣,你又為何說他們不是衝著咱們?那剪徑的還挑人不成?”
若他不是長輩,葉連翹真想伸胳膊狠狠給他一拳。
這車伕是個能人啊,居然還同她聊上了?來來來,咱們豁出性命不要,索性一塊兒談談人生理想可好?
“大叔您瞧瞧您這馬車,若您是剪徑的,可瞧得上?”
她只好耐著性子,抬頭看了看馬車的頂棚。
葉冬葵是個過日子很儉省的人,雖說現下家裡已比從前寬裕不少,他卻仍然講究個錢得花在刀刃上。今日他一大早去府城裡僱車,問了好幾家,最終選定了這架最為簡陋的車,圖它價格實惠,想著就算坐上去不那麼舒服,橫豎忍半天也就罷了。
誰能料想他這純粹的省錢之舉,竟無意中救了命?
“林子裡總有十來個人,方才我瞧見他們當中有人想往咱們這邊來,又被摁了回去,可見,要麼他們就是有特定目標。要麼就是覺得僱您這車的人,決計不能算是有錢人,不值一劫。”
情急之下。葉連翹也沒法兒顧念那車伕的面子了,三言兩語把話與他說了個明白。緊接著便語帶威脅道:“人家現在是沒打算劫咱們,不過,大叔您若再耽擱一會兒,保不齊人家便改主意了,您自個兒掂量。”
那車伕被成功地唬住了,身上一抖,也顧不得心疼自己的馬,手忙腳亂地將前面道路上的釘子揀開。打馬疾行,馬車格里格拉地弄出一陣響動,終究是跑了起來,遠遠地從這是非之地逃開了。
馬車伕一路未敢停,將鞭子甩得噼啪直響,一股兒腦竄出二里地,料想林子裡那夥疑似歹人僅憑雙腿輕易是趕不上他們了,這才鬆一口氣,回頭見地上有一串血痕,復又心疼起來。忙喝住那馬,細細替它檢查傷勢。
葉連翹把腦袋探出小窗朝外張了張,估摸著應是無人追趕。心頭稍稍定了點,低頭一瞧,發現自己與平安兩個的手不知何時緊緊攥在了一起,兩人手心裡全是汗。
方才叫那馬車伕快走,她尚算是冷靜,能夠當機立斷,這會子脫離險境,整個人放鬆下來,心中卻是一陣接一陣地後怕。大熱的天,身上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