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的美容行當無法與醫‘藥’相提並論的意思,彼時她還覺得,這或許只是自己老爹的個人看法。可今天她算是真的懂了,從始至終,那些行醫的人,都不曾認同她。
她似乎並不需要這所謂正統的認同,但現在怎麼辦?
“湯老先生。”她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不管您信不信,我都想再說一次,事先我真的不知這香身丸出自您之手。但無論如何,這一回我的確是用了您的方子不假,所以我應當認認真真地同您賠個不是,我對不住您。如果這樣您仍未能消氣,請您告訴我,還需要我做什麼,只要我……”
“那要問你自己呀!”
湯景亭終於肯正眼看她了:“怎麼,偷了我的東西,還指望我給你指條明路怎地?哪有那麼便宜的事!你自個兒琢磨去,不過我耐心有限,你若不能令我滿意,會有什麼後果,便怪不得我了。”
說罷他起身就走,一眨眼閃出大堂,蘇時煥將眉頭皺得死緊,呼一聲“湯老”,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
直到申時,按照慣例,松年堂該打烊了,蘇時煥也沒再回來,雖然不知他那邊情形如何,但看這狀況,只怕進展不容樂觀。
出了這檔子事,鋪子上也沒法兒好生做買賣了,葉連翹乾脆就沒回小書房,一直在大堂同姜掌櫃和曹師傅說話。
雖然覺得自己有些冤枉,但事情已然到了這地步,就該積極想辦法解決,她可不想坐以待斃。
然而商量來商量去,始終沒個抓拿,她心裡難免就焦躁起來。
“丫頭,你別說我嚇唬你。”
曹師傅始終趴在櫃檯上,緊緊擰著眉頭道:“那湯老先生,是出了名的不好相與,真成了個老小孩兒一般,犟得厲害,就連四公子,算是和他說得來的,凡事也大都要順著他。此事若是不能妥善解決,只怕……”
“我不怕他。”
葉連翹負氣道:“他原就不是針對松年堂,看在蘇四公子的臉面上,該是也不會為難你們。反正過了這個月我便回家,往後也不在清南縣呆了……”
“說傻話哩!”曹師傅連連搖頭,“我和老薑都告訴過你,那湯老先生,可不僅僅是在咱清南縣名聲響亮,連京城的人都曉得他,喏,就是咱們府城也有他的徒弟,他說句話得有多大影響?難道你日後嫁了人,這買賣便不做了?”
“那怎麼辦?!”
葉連翹是真沒轍了,從前總覺得自個兒還算冷靜,現在方曉得,那其實是因為她從來沒有真正遇上過了不得的大事,腦子裡此刻就跟塞了漿糊似的,壓根兒甚麼也想不清。
“要麼你回去同葉郎中好生說說。”
曹師傅沉‘吟’著道:“同為行醫者,湯老先生究竟作何想法,保不齊你爹爹能揣摩一二,你也好有的放矢啊。”
葉連翹忍不住苦笑。
她幾乎已經能猜到,這事告訴葉謙之後,他會是怎樣的態度了。
也是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連個能商量的人都沒有。
葉謙和秦氏都不提了,葉冬葵固然是滿心裡替她著想,可……他原不是這行當裡的人,又能給出什麼好對策?
“你也別太急。”
見她沉默不語,曹師傅便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四公子已去同那湯老先生周旋,說不定能哄得他消了氣,這事兒也就算是結了。你呀,回家也仔細琢磨琢磨,這世上沒有什麼麻煩是解決不了的,你經歷這一回,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