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得。怎麼,純父認得出這柄刀的來歷麼?”錦衣男子伸指拂拭刀身,顯得大是愛不釋手,但聲音卻顯得極為爽朗。
司馬夢求凝望那刀片刻,卻道:“哥哥卻將那刀與愚弟一觀!”
那錦衣男子朗朗一笑,卻不回頭,只是信手將刀遞給那黑衣童子,黑衣童子雙手恭身接過,上前幾步遞與司馬夢求。
司馬夢求方一接過,便覺這刀之沉大出意外,手指輕撫刀身,便覺出一種難以形容的冰涼之意沁入肌膚,再看刀身所鐫之字,不由大為驚訝,微一沉吟,才緩緩道:“若愚弟不曾看錯,這柄刀只怕是蜀漢時名將黃忠之物。”他的聲音微微一頓,又道:“哥哥可曾聽說,黃忠隨漢先主定南郡時曾得一刀,其赤如血,黃忠以之於漢中擊夏侯軍,一日之中,竟手刃百餘人。”他一邊說著,一邊便將刀遞還給那黑衣童子。
“哦!”那個錦衣男子似乎沒有料到此物竟有如此來頭,也感驚訝,接過刀來又拂拭刀身,把玩良久,方嘆道:“我本以為此物不過是一尋常古物,不料竟有如此來歷。只是純父如何這般確定?”
司馬夢求微微一笑,隨手一指刀身,笑道:“哥哥沒留意這刀身所鐫之字?”
那錦衣男子笑道:“我只看是兩個古怪花紋,又是什麼字了?”
司馬夢求微笑道:“哥哥是當世豪傑,自然不留意這些,這卻是兩個篆字,上漢下升的便是!”
“漢升,漢升……”那錦衣男子輕輕重複了兩遍,不由嘆道:“原來這花紋竟是‘漢升’兩字,愚兄本來不得其解,如今才知,這果然是黃忠的寶刀,這‘漢升’兩字不正是黃忠的表字麼?——純父真是博古通今。卻不知這柄刀較之純父的‘昆吾’,又是如何?”
司馬夢求也不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名刀寶劍,甚難相較。知遇之恩,卻非比尋常!”
“石子明能有純父這樣的人材,真是他的福氣。”
“愚弟之才,比起石學士來,不過是螢蟲之比日月而已。哥哥已見過學士,自然也知道學士之與眾不同。”
“嗯。”錦衣男子不置可否的一笑,道:“純父深夜來找我,想必是有事。”
“不錯。”司馬夢求點頭應道,“方才皇上深夜召見愚弟,原來是環州蕃部一個叫慕澤的叛逆降夏,率眾千餘潛入渭州,襲擊學士。”
錦衣男子搖了搖頭,苦笑道:“這事我已經知道了。”
“啊?”司馬夢求又驚又疑,盯著錦衣男子的背影,問道:“哥哥是何時得知?”
“不到一個時辰,是我這個童子送來的信。隸屬本房的一個叫慕忠的兄弟,最先得到訊息,為了把這個訊息傳遞給石學士,還犧牲了兩名兄弟。石學士與高遵裕的表章已經在路上,慕忠的報告說,學士十分維護我們職方館。”
“原來如此。”司馬夢求放下心來,道:“因為皇上已經知道是梁乙埋暗中主使,十分震怒。想來朝廷會加緊對西夏的戰爭準備,陝西房不可沒有哥哥主持大局,愚弟此來,便是請哥哥速回西夏,主持大局,若能策反李清,便是大功一件。”
錦衣男子的肩膀微微聳動了一下,道:“如此,我明晨便動身。純父,如何攻下西夏是一件事,攻下西夏後,如何統治西夏,是另一件事。希望純父能將這個意思轉達給皇帝與石學士。若不懂得治理西夏之術,冒然攻打西夏,縱然功成,也只會引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愚弟理會得。”司馬夢求道,“明晨我會著人送來文樞使與我給李清的親筆信,外加一封告身,李清若有歸宋之心,朝廷可以賞黃金五千兩、地五百頃、封侯爵,拜五品武官,蔭其祖宗三代。”
“李清如何會為這些東西而叛夏?”錦衣男子嘿然說道,聲音中頗有不屑之意。
“這愚弟自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