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從來沒有見他射過箭,因此不由有點奇怪:“你會射箭?”
侍劍望了李丁文一眼,點點頭。
石越見他這樣子,不免好笑,說道:“那你去吧。”侍劍和他雖然不是形影不離,但是大部分時候都是呆在自己身邊的,便是會箭術,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石越知道他小孩子心性,自然也不會阻攔。說起來同是少年,侍劍跟在石越身邊,表面上看來穩重細緻,實際上內心卻是好玩好動,好奇心特別強;而唐康卻正好相反,表面上看來活潑大方,也經常和朋友出去遊玩,談吐風趣,可是內心卻是相當的持重穩健,心思縝密,和一般的少年根本不一樣。
侍劍見石越答允,便上面挑了一張弓,他臂力不夠,只能挽到一半,可是準頭卻好,扣箭射出,直中紅心。眾人見他小小年輕,有這樣的準頭,不由喝了一聲彩。石越也微露讚賞之意。
田烈武等人見侍劍射出,練武之人,哪能自甘寂寞,所謂“武無第二”,爭強好勝之心,對於武人來說,概莫能免。田烈武從劍筒中抽出一支箭來,搭在弓上,“嗖”的一箭射出,正中紅心,入木三寸,把箭靶打得直晃。他有意賣弄,連珠價的抽出來三支箭,也不間歇,連續發出,箭箭皆在靶心,頓時彩聲一片。
另外幾個人都是上京參加省試計程車子,平時自負文武全才,因此有意想在名聞天下的石子明面前賣弄賣弄,不想碰上田烈武這樣的神射手,雖然他們敢上來,自然五十步內能命中紅心,但是如田烈武那樣連珠發箭,卻是功力不夠。而僅僅是射中紅心,又有什麼好自誇的,連那個小書僮也能射中紅心呢。
石越見他們垂頭喪氣,不由一笑。他自然明白這些士子在想什麼,當下溫言勉慰幾句,方對田烈武說道:“真是神射手。不敢請教尊姓大名?”
田烈武心裡頗是得意,見石越問詢,卻也不敢失了禮數,恭身答道:“回石大人話,小的叫田烈武,是開封府的捕頭。”
石越笑道:“原來是陳大人的人,這就好辦了。我想請你來替我教兩個孩子箭術,不知田捕頭意下如何?”
“這……”田烈武不由有點遲疑,雖然是難得的好機會,但是他最想的,還是有機會去前線殺敵,並非做高官的護宅教頭。
石越見他遲疑,以為他擔心的是開封府的差事,便笑道:“開封府的捕頭你繼續做,陳大人那裡我會打招呼,每日抽空過來教教孩子就是,他們也不能全天跟著你學箭。每個月我給你三貫錢補貼家用,成不?”
每月三貫錢絕不算少,最要緊的是巴結上石越,前途自然大不相同。便是沒錢,田烈武也會做,當下再不遲疑,立即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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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聖上旨意下來了嗎?”
“還沒有,不過基本上已經定了。常秩、呂惠卿都是考官,主考官皇上欽點馮京、陳繹。”石越淡淡的回答道。
“兩個主考官不成匹配吧,陳繹無論哪方面都不足以和馮京相抗。”李丁文皺著眉毛,揣摸趙頊這樣的任命人事的用意。
石越笑道:“潛光兄,你不用多想。皇上變法之心,一直沒有動搖過。因此開科取士,無非還是要為新法簡撥官吏,但是皇上英明得很,決不可能讓王安石一人專權,我和馮京插進去,為的就是這個。別的十多個考官,可全是新黨幹吏。”
“不知白水潭能中多少個?”李丁文對此十分關心。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白水潭學院出去的學生,都有一種強烈的自豪感,他們根本不需要刻意拉幫結派,自然而然就會形成白水潭系。做為學院創始人的石越,進入仕途的弟子越多,自然越有利。
“這就難說了。長卿前一陣子做過統計,白水潭學院取得貢生資格,能參加禮部試的,有一千一百多人。另外皇上恩旨,禮部在白水潭組織考試,院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