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奕帶二十艘戰船過去。這樣他在廣州才容易開啟局面。”
三人一面說著話,不覺已是到了御街之上。只見御街之上燈燭輝煌,人頭攢動,一條大街上,盡是密密麻麻如同螞蟻一般的人們,隱隱的絲竹之音混著嘈雜的人聲、笑聲,未入其中,便覺出行人的喜悅。只是瞧這等局面,騎馬是走不得了。三人不得已下了馬來,便聽有人叫道:“快去,快去,晚了就錯過了。”他所說的立刻被許多人所響應,只見他大呼聲未落,便有許多人托兒挈女,如潮水般的都往一個方向湧去。
三人俱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心中均感好奇,文煥於是一把拉住一人,問道:“兄臺,勞駕。敢問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人不料被人緊緊拉住,心中甚是焦急,又掙脫不得,只得急道:“別拉,別拉。官人不知道在大相國寺前,要舉辦煙火大戲慶祝皇子出生麼?聽說那些煙火是兵器研究院專門調集人手連夜製成,和往常大不相同。”
“有這等事情?”文煥笑著放了手,便見那人匆匆向前跑去,似乎要挽回被文煥耽誤的那點時間。
“怎麼辦?去不去看熱鬧?”秦觀笑道。
田烈武遲疑道:“唐康時在等……”
“他同時娶了文家小姐和高麗佳人,必定在家多溫存一會才出來的。別怕,從大相國寺過去,也不算得太遠。”秦觀不負責任的說道。
文煥誇張的點了點頭,道:“正是。少遊之言,極之有理。何況,難道你們竟不想看看兵器研究院做成了什麼物件麼?”說話間,已經拉著田烈武,便跟著人群一齊向大相國寺走去。
待三人到大相國寺時,大相國寺外早已經是人山人海。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帝、皇后率領眾親王、宰執、翰林學士等大臣,在大相國寺內一座高樓上遠遠觀賞。班直侍衛艱難的維持著秩序,讓大相國寺門前空出一塊大坪來。只是三人來得晚了,那裡擠得過去?只聽到人聲喧譁,但坪中的場景卻是絲毫也看不到,看見的唯有眾人伸手指點的背影。
文煥靈機一動,眼見道邊不遠處有一株柳樹,便將馬拴了,捋起袖子、衣襟,抱著樹幹,竟然爬了上去。一面找了根樹枝坐了,這才招呼二人。秦觀是風流不羈之人,田烈武捕快出身,自然也不在乎此舉是否有損形象,見他招呼,也跟著爬了上去。三人居高臨下,這才看得清楚,此時在坪中擺了九十九面巨大的屏風,屏風上畫著各種各樣的圖畫,有大宋最英俊的神靈二郎神;有永遠笑容可掬的壽星;有象徵生男的羅睺羅,有百子嬉春圖……一時也看不清許多,只聽歡呼喝彩聲中,有人燃起引線,立時,屏風之中,便蓬放出五彩的煙火,筆直的衝上空中。隨著耳中聽到煙火被點燃的“哧”、“呯”的聲響,一個接一個的煙花騰空而起,在空中綻放出各形各樣的絢麗煙花來。此時己近傍晚,滿天的煙花絢爛無比,在暗黃的天空中盡情的揮灑著所有的喜慶與美麗,將天際重新映亮,奪去了夕陽的光彩。
無數斑斕的色彩構出的火樹銀花,在汴京的天空綻放,似乎要將人群的喜悅傳達到九天雲霄之上。人群中不時發出一聲聲讚美與驚歎的聲音,盡皆看得目眩神迷……令得這偌大的地方頓時成為一片歡樂的海洋。
的確,人們是有理由快樂的。
田烈武便隱隱約約的聽到樹下有人正在興致勃勃的議論著。
“今年的確值得慶祝。湖廣屯軍,官道改造的計劃進行得非常順利,聽說許多商家向錢莊借錢去開發湖廣,現在許多錢莊裡都沒有錢了。唐家錢莊已經在各大報紙登出廣告,明年起在錢莊存錢,不僅不要交錢,反而會給利息。存的時間越長,利息越高。”一個瘦高個子尖著嗓子叫道,神情間甚是興奮,似乎他所說的這此事跟他大有相關。
旁邊的矮胖子笑道:“這事我